小眼睛男子去后边,不会,布面帘子被只又肥又短手撩开,胖乎乎中年男子走出来。
“贵客久等,让看看——”男子刚刚净过手,接过伙计递来手巾擦几下,戴上副皮革手套,小心翼翼地拿起柜面上耳坠,在烛光下细细端详。
半晌后,他手里还拿着这对耳坠,抬头道:
“贵客是想活当还是死当?死当话,以后赎不回来,但是价钱会比活当多上许多。”
他下意识看向秦曜渊,以为他才是做主人,不想这位少年靠在柜面上,似乎对东西能当多少钱毫不关心,百无聊赖目光只在分割大堂和柜台格栅上徘徊。
行人走上二楼后,成苦其叮嘱道:“你们二人隐居多年,对外边可能不太解。如今是城里比野外危险,毘汐奴最好不要离开伏罗单独行动,你们若是有什需要,吩咐客栈小二去办,若是必须要外出,那把身上贵重物品带上,或是交由小眉代管——别让它自己留在客房里。”
秦秾华再三感谢后,和秦曜渊回到落脚客房。
两人休息会,赶在天黑前出门——秦秾华想典当身上财物,顺便实地看看伊州到底是什情况。
秦秾华隔着门和成苦其说声,随即离开客栈。
十二月末,天黑得格外快,此时不过申正,地平线上建筑便隐入黑黝黝夜色。
第二日,条裤衩在窗前随风摇晃。
小眉过来送食盒和药包时候,见到这条男人亵裤和下半身裹在棉被里秦曜渊,尖叫声传出整个商队。
成苦其没说什,但当晚就派名伙计送来两套干净男女衣物。
衣料和样式虽然普通,但对个多月没换衣服秦秾华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
商队在入夜前赶到伊州城。
“活当能当多少?”秦秾华道。
“这耳坠,平日里只能当三十两,两位气质不凡,典当首饰应是时之举,鄙店愿
也许是天快黑原因,街上行人寥寥无几,两旁店铺十家里有七家都紧闭大门,秦秾华问个蹲在台阶上发呆老人伊州城最大当铺在哪儿,老人浑浊眼睛看她会,又看她身后高大少年会,伸出颤颤悠悠,鸡爪般手朝她指个方向。
秦秾华顺着老人指方向走会,张鎏金华丽牌匾映入眼帘,“聚源典当”四个字在排深色招牌中格外醒目。
两人走进当铺,柜台后小眼睛男子看他们眼,便又低下头去拨弄算盘。
秦秾华走到窗口前,拿出对珠翠东珠耳坠轻轻放到柜面上。
男子眼睛自从耳坠落到柜面上就直,他放下算盘,神情和先前截然不同,严肃道:“贵客稍等。”
城门残破,石壁上残留有烧焦痕迹,高鼻深目卫兵脸懒散地检查着入城者身份,轮到商队时,卫兵从成苦其手中接过包银两,掂掂,下巴往门里摆。
成苦其冲他拱拱手,领队车夫往马车屁股上轻轻打下,车队又次缓缓动起来。
前行过程中,商队逐渐分散,最后只剩秦秾华马车和成苦其父女马车在客栈前停下来。
她拿起面纱戴上,在秦曜渊搀扶下踩着马凳下车。
成苦其给她和秦曜渊开间房,和他跟小眉房间隔三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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