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斜躺在张镶满宝石水晶罗汉床上,单手撑腮,出神地望着束射进王寝斜阳。
那束斜阳刚好从她头顶经过,洒下些许光点,杯水车薪般余光照不亮那张毫无血色面孔。
她怔怔地看着,直到秦秾华脚步声在大殿中响起。
她看都没有看她,说:“你还是戴着面具。”
秦秾华沉默地看着她,此时此刻,伪装和行礼都没有意义。
“陪走到这里。”
少年反客为主,将轻吻推进至喉咙口。
她因缺氧眩晕,也因少年毫无保留爱意眩晕。
“你和最后,还长着。”他松开她人,盯着她眼睛,字顿,像要把这些话刻在她心上:“五十年后,百年后,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说过——如影随形,永结同心。”
“所以,不用谢。”他把额头贴上她额头,紧握着她手:“你存在,才会存在。”
“还要等什?”
“还没有看到他们底牌。”
少年拧起眉头:“……这很重要吗?”
“很重要。”秦秾华轻声道:“她没有时间……如果此时离开,就再也没有机会知道真相。”
他沉默半晌,握住她手。
“既没来过,谈何归去。”
秦秾华向乌孙王行礼,转身离开。
落在后背上目光挥之不去,她始终没有回头。
此夜之后,乌孙王连续罢朝四日,乃登基之后前所未有之举。
御医整日整日地进出王寝,所有知情人都守口如瓶,王城中弥漫除乌孙王病重流言,还有朔军兵临城下恐惧。
殿内有股若有若无血腥味,她是殿中唯人,明明病重,却不见丝毫狼狈,妆容精致,发髻优雅,身火红长裙广袖,袒领中**半露。
岁月在她眼角留下细纹,反而使她更具风韵妩媚。
“你和小时候样,总有自己主意,下决定之后,八头牛也拉不回来。”她自言自语道:“……像。”
秦秾华开口:“不记得小时候事。”
“……你是用着药时候生下。”她忽然说:“大夫说这可能是这辈子唯次做母亲机会,于是把你生下来
耳房紧闭房门被人敲响,名宫女在外边说道:
“盈阳,王后有请。”
……
盈阳,阳光盈满。
秦秾华走在盈满阳光宝石御道上,沐浴烈日光辉,皮肉下血流却如同地下河流,冰冷,刺骨。
“你想做什就去做。是阿姊枪,阿姊盾……哪怕刀山火海,你也去得。”
秦秾华定定地看着那双沉稳而深情眼睛,同样握紧他手。
十根手指相互交叉,掌纹脉络交叠,秦秾华胸中翻涌感情如他炽热手心。
“多谢你。”
秦秾华微微坐起,身体前倾,将个温柔依恋吻印在少年嘴唇。
三十万急行军在大朔章和帝带领下,将乌孙王城包围得滴水不漏,城中物价飞涨,百姓惶惶度日,秦曜渊自由来去王城和王宫,已经无人在意。
耳房内,无忧无虑狮子猫跳上少年双腿又被无情扫下,委屈地叫声。
两人坐在坐榻上,神色不。
“现在突围还来得及。”秦曜渊道:“朔军左翼兵力空虚,带五千精兵,能够带你安全离开。”
“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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