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破时她没有殉国,父母惨死时她没有为双亲而殉,废太子自尽后,她却甘愿殉情!”
“把你困在暗室,磨砺你肉/体极限,用制造神罚军方式来锻炼你,你恨吗?你恨便恨,尽可恨生!”阿兰玉双目通红,神色完全癫狂:“既然狐胡百姓能为保家卫国成为神罚军员,身具坤蛊你又为何不行?你母亲背叛狐胡,你若安分守己,为所用,毘汐奴如果早逝,你就是下任狐胡皇帝,但你不识好歹,逼不得不下手除掉你。”
阿
那年,她十四岁。
“你知道万蚁噬心痛吗?你知道清醒状态下剥掉皮肤痛吗?你知道作为团血肉模糊东西,直接浸入红罗伞药池……有多痛吗?”阿兰玉失魂落魄走到秦曜渊面前,震颤尾音有丝破音。
秦曜渊沉默不语。
“重获新生后,第时间寻找你母亲消息,但所有努力都石沉大海。”
“绥灵帝对有再造之恩,紫庭是长大家,血管里虽流着汉人血,但第个写下字——是‘狐’字。保护不绥灵帝,还弄丢他最疼爱女儿,不能原谅自己无能。”
“……为救你母亲,挖掉自己眼睛。推开那扇门,跌跌撞撞走向前殿。”
然后,狂欢开始。
他们轮流趴上她身子,像狗样在她身上耸动,他们打着替天行道,为民除害幌子,侵犯她,殴打她,羞辱她。
“有个将士说,看可怜,留命……于是他们割去左乳,挑开肚腹,划花脸。”
“他们说,新皇三日后才会入城,如果能撑下去,说不定会有人愿意救。”
“自称永乐公主,招揽狐胡遗民,投奔乌孙,再借着乌孙之力,重回紫庭。然后……有天,个宫女敲开宫门,将枚凤印和个男婴交给。”她看着秦曜渊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那双乌黑透紫眼睛,惨笑道:“直到此时,才知道,直苦寻不到人,竟然在废太子宫中!”
“国君死社稷,大夫死众,士死制,这原本就是理所当然事!她臣民为她国家前仆后继地付出生命,她却爱上自己杀父仇人,爱上灭亡自己国家仇人!”
阿兰玉情绪愈发激动,那张惨白脸上涌上不正常血色。
“她怎可以做到前尘忘尽,和杀父灭国仇人琴瑟和鸣?午夜梦回时候,她难道不会梦见被灌下鸩酒父皇,难道不会听见悬梁自尽皇后在椒房殿发出哭声,那些为狐胡惨死英烈,那些种田织布供她锦衣玉食狐胡百姓——她都忘吗?”
“连质问她声机会都没有——连说句恨她机会都没有!”
“撑下去,等到个人,可他不愿救。”她游魂似地站在原地,五指还半遮在那双恍惚眼眸上:“拖着他裤脚,走好久,好久……肠子落出来,自己再把它塞回去。求他,求他救,愿做牛做马来回报他。”
“他终于停下来……他问,你活下去,是想报仇吗?”
“说……”
她终于放下蒙着右眼五指,滴混着血丝眼泪,比她放下右手,更快垂落。
“说,还有个人等着去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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