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都是如此。
他虽然追逐,但她也会等待。
十年如日,共进退。
甫出门,她便落入个久等多时怀抱。
“阿姊,现在不气吧?”秦曜渊道:“那婴儿你怎处置都行,不管。”
秦秾华道:“不是因为心疼那孩子。是气你,都多少年,怎想到解决问题办法,第个还是杀干净呢?”
“原本就是杀干净。”秦曜渊嘀咕道。
“那孩子,你别动他。”
耙耳朵!
耙得好!
不愧是秦家人!
秦恒懋扭扭捏捏道:“能把你娘接回来吗?”
“自然,父皇想接谁都行。”秦秾华擦干眼泪,笑道。
秾华把脸贴在他膝盖,不会,他察觉到上面传来湿意。
他心头酸,眼泪夺眶而出。
“傻孩子,别哭……”
秦恒懋手轻拍她手背,手用力擦拭流出眼泪。
这路上,他们彼此遇到多少艰辛,便是缄口不言,对方总也知晓。
“都听你。”秦曜渊把下巴搁到她肩上,轻轻抚摸她微微凸起小腹:“他们家三口团聚,们家三口什时候才能团聚?”
秦秾华打掉他手,脸上却露着笑意。
“谁知道?也许是个哪吒。”
她转身往外走去,身后毫无悬念地响起他追逐脚步声。
前头游廊下忽然走出裴回和舒遇曦,秦秾华停下脚步,等着身后秦曜渊跟上。
秦恒懋也露出笑容。
秦秾华唤来下人,为仪容狼狈太上皇梳洗,又派人前往清河公主府,接清河公主和周太妃入宫。
个时辰后,秦恒懋和周嬿在瑞曦宫相见,两人泪眼相见,拥抱后久久无声。
清河公主在旁怯怯地看,直到秦恒懋向她伸手。
秦秾华将空间让给重逢家三口,悄悄退出大殿。
因为他们是父女,比亲父女更亲父女。
“兜这大圈,咱们大家子还能生聚,这是老天开眼,再也没有别遗憾啦。”秦恒懋看向旁站立秦曜渊:“你要是容得下,就回来当不管事太上皇,像从前那样。你要是容不下,就再回海上去,那开船周老二可舍不得,说想什时候回去就什时候回去……”
“父皇!”秦秾华打断他:“你当然得回来,这瑞曦宫收拾着就是留给父皇。”
秦恒懋不说话,等着当今圣上表态。
秦曜渊面无表情:“别看,不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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