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已喝完,伏罗便是想留在床边,也没有理由留下。他将药碗交给乌宝,重新回到罗汉床前,拿起枯燥折子打发时间,余光却盯着窗外明晃晃太阳,试图用充满杀气念力将它快速扯落。
国之君今日只有个愿望:快些日落。
快些日落,这样就能和毘汐奴起用午膳;快些日落,这样就能和毘汐奴起用晚膳;快些日落,这样就能和毘汐奴同屋而眠……
“太阳下山……”
“嗯。”
“陛下——”青陆忙站出来:“娘娘服用药物不宜进甜。”
乌宝这时已端来杯清水,秦秾华用它来漱口,吐在乌宝递来金盆里。
“还苦吗?”伏罗问。
“习惯,不苦。”秦秾华唇边笑意转瞬即逝:“陛下不必担忧。”
伏罗盯着她脸:“……你以前那爱笑,为何来大元却笑颜不展?”
他究竟该怎做,才能离毘汐奴更近些?
不知过多久,乌宝端着药碗从外走进来,他刚要叫侍立床边青陆,伏罗已经起身朝他走去。
“给。”
乌宝机灵,连忙递上药碗。
“陛下,小心烫。”
。
青陆也倒杯,到床前喂给秦秾华。
伏罗用余光瞥着,恨不得顶替她工作。批折子,批折子……折子有什好批,内阁养来吃白饭不成?倒是这皇宫里宫人,着实太多——尤其是宸宫宫人,多得碍眼,多得讨厌。
青陆忽然打个哆嗦。
“怎?”秦秾华问。
仅仅如此,他就感觉从未有过幸福。
秦秾华抬眼迎上他视线。
“陛下如何知道秾华以前?”
“……玉京长公主之名四海皆知,有所耳闻罢。”
秦秾华收回目光,神色淡然。
“误传而已,秾华天生性冷,怎会爱笑。”
伏罗端着药碗走到床边,自然而然地坐下来。秦秾华听闻动静,自己撑着身体从床上坐起,他用只手扶在她肩后,护把。
“陛下,自己来即可……”
“张嘴。”
秦秾华沉默片刻,顺从张嘴。伏罗把碗送到她嘴边,看着她点点地喝完整碗黑乎乎药汤。
“蜜饯呢?”他说。
青陆疑惑地看眼纹丝不动窗纱,摇头道:“没事……刚刚好像有冷风吹过,娘娘盖好被子,免得着凉。”
伏罗百无聊赖地盯着折子,个字也看不进去。
毘汐奴对他如此冷淡,可是出嫁前听多世人对他恶言?虽说其中有几分真实,但他再是,bao虐不堪,也不舍得动毘汐奴根指头。
她知道吗?
她知道可以在他面前肆意妄为吗?她定不知道,所以才会对他这般疏离冷漠。他该如何让她卸下心防?他该如何让她敞开心扉?他如果直抒心意,她会高兴?还是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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