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余夏梗着脖子不承认。
哎——疼啊——
轻、轻点!
麻蛋凭什啊?!
凭什揪他耳朵?!
这屋子又不是他个人弄乱,他怎不把那两只猫给抓来!余夏眼泡含泪,恨得牙痒痒,耳朵火辣辣疼,誓死不服管教模样,拼命对祁衍翻着白眼。
余夏愣住,不敢置信地看着比狗窝还狗窝客厅,小小眼睛里面盛满大大疑惑,睡之前还不觉得乱,怎觉醒来,天都变……
这是他弄?
明明差不多,但又好像差很多。
祁衍周身气压有点低,余夏望眼,心里咯噔下,哇,这眼神真冷。
他甩甩尾巴,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到祁衍身边,讨好接过他书包准备放沙发上,结果发现沙发没有书包下脚之地,就殷勤地衔着包进卧室,还顺便踢下门。
祁衍走进,分辨出地上几颗没有菜叶全是菜帮白菜,点点头,镇定地打开冰箱,毫无意外地发现里面东西都被糟蹋。
祁衍关上冰箱,就想往卧室走去,结果眼尾扫,发现两团东西摊在地上。
太阳穴狠狠跳跳,祁衍走上前,才发现是睡昏天暗地白黑两只猫。
那俩猫仿佛没有骨头,像水样,祁衍提起它们,它们就顺着他手掌滑下去。
能闻到还有它们身上酒气。
边想着边打开玄关处开关,祁衍心中总有着不妙感觉。
灯开后,屋内明亮如昼。
祁衍:“……”
看着仿佛被蝗虫过境玄关和客厅,祁衍楞在原地,半晌没说出话来,他低头冷静会儿,慢慢打开门退出去,抬头看看门牌号,没错,是他家。
吸口气,祁衍闭上眼睛,慢慢吐气,睁开,像以往回家样,打开家门。
昨天那情深义重都是假吧!
他是瞎眼才觉得祁衍心疼他,为他红眼眶!呸!就算哭那也是鳄鱼眼泪!
余夏被揪着耳朵,弱柳扶风样,靠着祁衍腿,够着脖子顺着他力道,以减轻耳朵疼痛。
“这些是不是你弄?!”祁衍指着乱七八糟屋子问道。
“汪唔!”
卧室门轻缓地在祁衍面前关上,阻隔人狗对视。
祁衍:“……”
下秒,门被打开,祁衍大步进屋,不会儿,卧室传来汪叽汪叽声音。
余夏:“……”
祁衍面无表情揪着余夏耳朵把他扯出来,余夏不服气挣扎,嘴里可怜地叫唤着。
祁衍:“……”
祁衍笑,舌头舔舔后牙槽,觉得昨天情意绵长全是浮云假象。
“祁火火!”气沉丹田,祁衍冲着卧室方向喊自家二狗子大名。
“嗯?”睡得迷迷糊糊余夏猛地抬起脑袋,谁叫他?
看看窗外天色,余夏哦豁声,妈鸭,天这黑?祁衍回来?他兴奋地从床上跳下去,跑到客厅……
祁衍:“……”
不是幻觉。
玄关处,鞋子扔到处都是,沾满毛发,祁衍弯着腰眯着眼睛辨认下,不太像是他家祁火火身上……
他落脚避过摊狼藉,面无表情看着粉碎沙发,眼神偏移,看到客厅悬挂橱柜洞开,空空荡荡,里面东西不翼而飞,相对应是,满地玻璃渣和狗粮。
那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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