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棠不置可否地嗯声，把鱼接过来，平淡
口吻道：“预支给你半个月薪水就算
，你从
外婆这里多拿菜钱也不追究。”
“郁小姐什
意思？”秋姨笑不出来。
郁清棠转过脸看着她。
“没什意思，你不用在这干。”
方文姣推着郁清棠外公轮椅出来，正撞上郁清棠将秋姨送走这
幕，秋姨本想找方文姣求情，看见郁清棠冷漠眼神又将话咽回去。
郁清棠前两周刚入职，学校事多且杂，有两个周末没回来，平时靠电话联系，每次问方文姣她都说好，挺好。要不是亲眼所见，郁清棠还不知道自己仅仅半个月没回家，看似老实秋姨就开始偷*耍滑。
“多少钱？”郁清棠擦擦手问她。
秋姨看她眼，斟酌着说：“三十块。”面对神情捉摸不透郁清棠，她收敛许多，报只比真实价格高五块。
“小票呢？”
“没有小票。”秋姨眼神闪烁，强笑道，“菜市场哪有人开小票啊。”
郁清棠按着她双肩，不容置疑地下决定。
“那去看看你外公。”
“外公在房里吗？”
“在，你要去看他吗？”
郁清棠薄唇轻抿下，说：“吃饭再见吧，很快就好。”
人家上年纪，听力会越来越弱。
郁清棠看眼砧板上食材，问道：“秋姨呢？为什是你在做饭？”
秋姨是她给家里请保姆阿姨。
郁清棠外公今年不小心摔跤，老人家磕碰不比年轻人，鬼门关里闯遭回来，原本硬朗身子骨就大不如前，现在还坐在轮椅上。郁清棠外婆常年吃药，原本两个人互相扶持，出这事后，实在吃力，郁清棠就请个阿姨帮忙。
方文姣说：“秋姨出去买菜。”
饭桌上，郁清棠淡淡地说起秋姨事，淡淡地嘱咐方文姣不要惯着保姆，方文姣点头答应。
郁清棠又给外公夹筷绿叶菜。
老少三口在同张饭桌进食，却没有太多温情。
外公吃得差不多，放下筷子，问道
“鱼多少钱斤？”
“十五块。”
“什鱼这贵？”
“鲫鱼，本来就贵，有时候涨到二十块呢。”秋姨眼珠子转转，打算诓骗这位看似不食人间烟火郁小姐。
如果她知道郁清棠从小学便开始买菜做饭，对菜市场物价若指掌，定会后悔说出这句话。
她转身进厨房，走到半忽然回头，提醒道：“以后记得把大门锁好，家里有人也别开着。”
方文姣搓下手指，有些迷茫地说：“……锁好。”
郁清棠面色沉，没有让方文姣察觉，道：“那就是秋姨开没关上，你去看外公吧，做饭。”
晚上七点左右，秋姨姗姗来迟，拎着条鱼和袋豆芽，神情轻松愉快。
“郁小姐？”她见到在厨房忙碌郁清棠吃惊地开口道。
郁清棠看看手机时间，表情有些不善，道：“现在都快吃晚饭，她还没回来？”
“可能是路上耽搁吧。”方文姣为秋姨开脱道。
“知道。”郁清棠脸色缓和，把方文姣围裙解下来，扶她到楼客厅坐着，说，“来做饭吧。”
方文姣迟疑着要站起身：“买你喜欢吃虾，在冰箱里。”
“下次再做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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