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她再不敢正视李岚
脸，不敢再去看那颗痣。
但她心里还是不声不响地装下
很多人，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
李岚、吴鹏、连雅冰、童菲菲
程湛兮：“………………”
等等，她之前两次认不出自己该不会是……
现在学生要紧，程湛兮只好暂时将有关自己疑问压下去，道：“还有
个原因呢？”
郁清棠沉默。
良久，她才不带任何情绪起伏地说：“班长说得对。”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程湛兮有时候看着郁清棠讲课时候都会想，如果她中学遇到郁清棠这样老师，她就算再讨厌数学也会把数学学好。加上京华大学学神光环加持，年轻貌美又才华横溢，学生会天然地产生好感，奋发学习。
程湛兮记得她刚来学校时候，郁清棠都那
面瘫，课间还是有学生跑来办公室问她问题，她眼就看出来，是学生想在喜欢老师面前刷存在感。后来才渐渐少，没有。
但它同时是把双刃剑，如果学生对普通老师期待值是1，那他们对郁清棠期待值可能是5，其他老师冷落他们，也许在心里槽槽就过去，该怎样还是怎样，郁清棠不样，曾经多倍爱，现在就会演变成多倍委屈和失落。
更别提她是班主任，班主任比任课老师要承担责任大多，不是能上好课就能当班主任。
程湛兮再喜欢郁清棠，再以成年人角度去理解可能是因为她性格原因，也没法昧着良心说她做得对，没有任何问题。
全班同学上书换班主任。
郁清棠不说话。
“郁老师！”程湛兮握住她手，急切道。
郁清棠慢慢地将视线从面前无意义虚空点收回，慢慢地落在她们俩交握手上，再看向程湛兮溢于言表关心眼神。
郁清棠修长指节不自在地蜷蜷，没有把自己手抽出来，轻声道：“班长说
从来不给他们肯定和鼓励，辜负他们期待。”
程湛兮头雾水，因为她到现在都不知道李岚究竟具体说些什。
程湛兮忽然眉尖微蹙，她为什很少叫李岚名字，而经常称呼对方为班长？
程湛兮语气沉沉地发问：“郁老师，你是不是不想记住他们？”
郁清棠再次沉默很长段时间，点头。
郁清棠只是想完成她职责范围内事，她不想和学生产生任何感情交集，所以潜意识里从不认真地去记他们每个人容貌。那次程湛兮带李岚和吴鹏到办公室来，李岚离她很近，近得能闻见她身上干净校服上清新皂角香气，近到她第次发现，她班长有颗漂亮鼻尖痣。
关于记不住名字这点，真很过分。
然而事到如今纠结谁对谁错毫无意义，程湛兮更想知道为什会是这样。
她脑海里掠过申鸣在5000米长跑时郁清棠表现，心念动，皱眉道：“你记不住人是故意还是没办法记住？”
郁清棠眼神放空，说：“都有吧，不知道。”
程湛兮：“？？？”郁清棠并不忌讳地平淡道：“有点脸盲。”
“还有呢？”
“不记得他们名字。”
“……”
程湛兮自己也是学生时代过来人。
她理解学生们希望得到认同和夸奖心情，尤其是他们班主任是郁清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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