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湛兮笑笑。
她只是为
追她当体育老师，还跑去做班主任，岂不是本末倒置？
“那你要辞这个班主任吗？”程湛兮记得她刚说
话里，陶主任给她选择机会。
郁清棠已经不再是双目无神不自觉放空状态，与平时无异语气回她道：“让
带完这个学期。”
程湛兮若有所思地点头。
陶主任应该是想郁清棠能够和学生再磨合磨合，新老师新同学容易出问题，校方有自己考量。
“陶主任还和你说什
吗？”
“……”
郁清棠：“……”
她喝口据说非常经典珍珠奶茶，木薯珍珠从吸管进入嘴里，陌生口感让她微不可见地皱
下眉头。
程湛兮眉眼带笑，诱哄语气：“嚼嚼，再咽下去。”
郁清棠嚼嚼咽下，程湛兮还要给她喝，郁清棠摇头并后退：“味道怪怪。”
程湛兮：“你不是说你不挑食吗？不吃珍珠吗？”
她单手扶起郁清棠脸颊，看进她乌黑沉静眼眸里，里面波澜不惊，又似有湖水慢慢起涟漪。
程湛兮将她额头抵在自己肩膀上，双手轻轻地拥住她。
郁清棠手垂落在身侧，在她肩头闭上眼睛。
风拂过紫藤花海。
***
、向天游、赖新、于舟……
程湛兮针见血道：“但你还是记住，不是吗？”
否则她不会因为教育不好向天游出神，不会因为李岚话如此反常，不会漠然又耐心地坐在这里，听她句句地聊着他们。
郁清棠细白指节紧紧，扭头看她眼，薄唇微微抿起，眼神里混杂着程湛兮读不懂复杂情绪，和她去陶主任办公室前那眼极其相似。
程湛兮心口传来针扎样刺疼。
“看在奶茶份上，告诉吧，你就当给背篇诗歌。”程湛兮单手抱住她胳膊，“郁姐姐~”
“……”郁清棠把手抽回来，用背文言文语调，毫无波澜起伏地讲述陶主任话，主要内容是学生们为什想换掉她那段。
程湛兮发出和陶主任样感慨：“这帮小朋友们，真是……很理想主义，不知道说什好，郁老师觉得呢？”
郁清棠说：“可能真不适合当班主任，他们要都给不。”
她认真地看向程湛兮：“程老师比适合多。”
郁清棠语塞。
程湛兮：“还是吃东西太少，不知道有多少不爱吃，以后把这家奶茶店所有奶茶都点遍给你喝。”
郁清棠：“……”
两人在操场绕圈走，程湛兮千方百计又哄着郁清棠喝两口奶茶，最后郁清棠态度很坚决，她才自己喝剩下大半杯。
“学校处理是什？”
程湛兮从院墙栅栏口拿外卖奶茶，穿过长长操场，朝树下女人跑过去。
郁清棠抬指勾勾耳发，安静地立在原地。
程湛兮插好两根吸管，递过去。
郁清棠：“不用，谢谢。”
程湛兮：“是要发嗲吗？到时候形象没就赖你。”
“郁老师。”她握紧女人手，说，“不要难过。”
郁清棠依旧说：“没有难过。”
程湛兮肯定地说：“你有。”
郁清棠默默，垂下眼睑，许久，才很轻很轻地说：“不知道。”
程湛兮眼圈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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