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是间平房,带个小院子,用篱笆围起来,院子前方开垦成菜地,分割成块块菜田,绿油油青菜,红彤彤辣椒,韭菜、莴苣和萝卜,半架子黄瓜,半架子番茄,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郁清棠目光从菜地上收回来,走进平房。
程湛兮和他握握手。
她个子比肖春金还要高,离近有种俯视意味,所以握完手退到合适距离。
泽泉村修条水泥路,道路平坦,肖春金领她们往自己家走去,他性格老实木讷,不会说太多客气话,除开始寒暄问句“两位老师吃饭没”得到肯定答案后,便路无话。
路上遇到村子里个差不多年纪中年男人,看肖春金身后跟着两位城里打扮漂亮姑娘,用方言开玩笑似说句什。
程湛兮听不懂,但大概猜得到不是什好话,正犹豫要不要发作。
他没用。
他又不敢打电话给郁清棠,生怕打扰老师,留下坏印象,对女儿有影响,只能在这里直等直等。
下午快点,女儿老师出现在他面前,风尘仆仆,他情绪下就绷不住。
肖春金按按湿润眼角,勉强平复下心情,想伸手和老师问好,刚伸出来便想起什往回缩。
郁清棠上前步,主动握住他布满老茧手,近距离看清对方沧桑脸。
时,他中山装口袋里按键手机响起来。
郁清棠挂断电话,看向面前比真实年龄起码老上十岁肖春金,道:“肖情爸爸?”
肖春金淳朴脸上露出紧张又有几分赧然笑:“就是,老师你辛苦。”他毫无预兆地鞠大躬。
郁清棠吓大跳,匆忙往后退,程湛兮条件反射将郁清棠护进怀里。
肖春金再抬起头已经眼眶泛红,不住地向郁清棠道歉。
岂料肖春金脸色沉,对着同村那人骂句粗口。
粗口程湛兮也听不懂,然而骂人话大抵相同,无师自通地便理解意思。
肖春金骂完那人,又大声说句方言,程湛兮听懂“老师”两个字。
同村那人向程郁二人露出尴尬抱歉笑,灰溜溜地走。
肖春金又鞠躬,替同村那人说句对不起。
他手上和脸上都有锋利禾叶割出来口子。
郁清棠声音沉稳道:“肖情爸爸你好。”
肖春金:“郁老师好。”他率先把手收回去,看向被他忽略许久程湛兮。
程湛兮:“也是肖情老师,姓程。”
肖春金越发紧张,怎还来两位老师?
本来他是想约郁清棠去镇上家访,但今年白水乡连日阴雨天气,导致晚稻成熟期推迟十天,这两天好不容易放晴,大家都在抓紧时间割稻子,因为如果不趁着晴朗天气及时收割,水稻就会烂在农田里,肖春金脱不开身,必须留在泽泉村。
肖春金是当地散户农民,自己包几亩地,为节省都是自己手工割稻子。今早他天刚亮就带着镰刀去田里劳作,割水稻到八点钟就急急忙忙跑回来,换唯体面身衣服,开始在村口等郁清棠。
从八点等到十点,十点等到十二点,太阳越升越高,他站成座雕像。
他十分担心郁清棠不来。
他女儿那优秀,就因为他是个农民,住在偏僻乡下,老师家访上不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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