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湛兮走到对面
墙壁，开
电视机。
郁清棠仰头，瞳仁清澈，看着女人单手抱臂，用遥控器选
部电视剧，名字郁清棠不眼熟，她瞟眼，将视线重新集中在程湛兮身上。
电视剧开始。
程湛兮关客厅灯，郁清棠视野骤
程湛兮开客厅空调，暖风从出风口送出来。
她让郁清棠坐在沙发，去厨房热两杯牛奶，人杯，两个失眠症患者喝。
郁清棠不爱说话，既然程湛兮直不说话，她也干脆不开口，坐沙发小口抿着热牛奶。
程湛兮又去切盘水果，放在茶几上。
程湛兮往沙发前面地上放两个垫子。
郁清棠：“……”
两人门里门外僵持片刻。
程湛兮没穿外套，冬日里在楼道干站着，嘴唇冻得发白。
郁清棠说：“……
送你回去。”
她顺手从玄关立式衣架上拿件风衣，披在程湛兮身上。
郁清棠看看发信人，不敢相信地再确认遍手机右上角时间，摁亮台灯。
3:19。
[郁清棠]：没，你怎
还不睡？
[程湛兮]：口渴，起来喝杯水
[郁清棠]：喝完就睡吧
郁清棠白天认认真真地研究学校和专业，和外公去实地考察，晚上却整宿整宿地失眠，竖起耳朵，开着门，等卫庭玉电话。
她就像现在向天游，只是和他选择条相反路，做个“乖孩子”。
暑期结束，她最终没有等到那通电话，没有等来那个人只言片语。个人拖着行李箱进大学报道，天又天，失眠症状渐渐好转，到后来恢复正常。
没想到现在又……
郁清棠闭上眼睛，苦中作乐地安慰自己：最起码没有和上次样严重。
程湛兮走来走去，不断地拿着零食、饮料等等。
郁清棠两手捧着牛奶，乌黑眼珠跟着她转过来转过去，什也没想。
她只是看着她。
她心空着，可是又很满，让她无法思考，不必思考，只需要追随她身影。
程湛兮让她从沙发下来，坐在垫子上，郁清棠听话地照做。
“带钥匙？”郁清棠从里面出来前多问句。
程湛兮说：“带。”
郁清棠点头。
到2102门口，程湛兮开门，邀请郁清棠进去。
郁清棠过来不知道多少回，反正睡不着，这属于保持“原状”之，所以没多少抵触就进来。
郁清棠看到屏幕上方显示“对方正在输入”，很快消失。
郁清棠判断她可能秒睡，便放下手机，继续闭目养神。
叮咚叮咚——
郁清棠耳畔隐约传来门铃声，她倾耳细听，果真是她家门铃。郁清棠从床上坐起来，披件外套，打开卧室门，路穿过客厅，走到玄关，确认门外人确实是程湛兮后，拉开门。
程湛兮站在门口，穿着烟粉色印着小熊睡衣睡裤，刚睡醒，长发毛茸茸，睁眼说瞎话道：“郁老师，睡不着。”
她习惯心无杂念，闭眼就能入睡日子，旦心里装事，便会承受数倍反噬，让她彻夜难眠，哪怕她根本没有具体念头。
床头柜手机震动下。
郁清棠睁开双眼，目光清明地看向床头柜上数字时钟。
3:17。
[程湛兮]：郁老师睡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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