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候机室
】
【嗯】
程湛兮倒杯咖啡，拿碟
“有
点。”郁清棠声音有些软地回答她。
“出门记得戴耳罩，围围巾，戴手套，衣服穿厚点，你那
瘦，穿多也不会显胖。要是看到你穿少会生气
。”
“知道。”郁清棠乖乖地应，拢紧大衣领口。
程湛兮听她说话心都要化，恨不得立刻插上对翅膀飞过去。但她没有翅膀，只能坐铁疙瘩回去。
程湛兮握紧手机。
程湛兮手推着行李箱，快步走在机场大厅内，给郁清棠打电话：“到，现在去换登机牌。”
郁清棠低低地“嗯”声。
程湛兮问：“你出发吗？”
郁清棠坐在机场长椅里，看着面前屏幕滚动航班信息，听不出异常地说：“还没有，刚吃完早餐。”
程湛兮看眼机场大厅玻璃窗外，天色阴沉，大雪纷飞，秀眉微蹙。
郁清棠早上起来，走到桌前，用笔将日历上昨天日期划去。
正月初十，沿海冷空气来袭，泗城气温骤降到0℃以下，湖水结冰，天寒地冻，街上除必须上班社畜和环卫工人，几乎看不到人。
同时京城,bao雪，天气恶劣，从首都机场起飞航班可能延误或者取消。
程湛兮买是上午机票，预计抵达泗城时间是中午十二点。
郁清棠六点半出门，坐最早公交车班次前往机场，因为阴天，本来该蒙蒙亮天色连太阳影子都见不到，窗外漆黑，宛如深浓夜。
还是初六。
“郁清棠。”
“嗯？”
“你思念吗？”
视频和电话不样，郁清棠可以坦然地在看不到程湛兮脸时那样说，此刻却热气不住地往脸上涌，刹那间红耳朵。
身后有人催促，程湛兮看着前方不知什时候上前队伍，往前走几步，低柔道：“很快就回去，你等。”
“嗯。”
程湛兮直没挂电话，直到进安检口。
程湛兮进VIP候机室，两个穿着制服机场工作人员分列门口，最里面电子屏上暂时没有程湛兮航班次延误信息，松口气。
程湛兮在沙发里坐下，给郁清棠发消息。
程湛兮温柔道：“今早收到航空公司短信，说可能延误，你不用急着出门，登机告诉你，你再从家里出来。”
郁清棠默默：“知道。”
程湛兮排进托运行李长龙，问道：“家里天气怎样？很冷吗？”
家里？
郁清棠为她自然用词心口微热，驱散手脚冰凉，凝滞血液也缓慢地流动起来。
路灯光透过车窗映在郁清棠脸上，忽明忽暗。
她双手攥紧自己放在膝上包。
七点半，郁清棠抵达机场接机口，电子告示牌上大半航班时间那栏变成醒目红色，显示“Delay”（延误）。
程湛兮乘坐航班信息因为距离起飞时间还早，暂时没有更新。
与此同时，程湛兮到达首都机场。
“你思念吗？”程湛兮还在问。
郁清棠把脸埋进枕头里，雪白脖子红片，不作回答。
程湛兮柔下声音：“思念你。”
竹林风静下，又再次吹动起来，无形风穿过窗棂，吹皱郁清棠心湖，久久不能平息。
风吹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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