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岚垂眸。
郁老师在程老师面前
点反抗之力都没有。
七点大巴车准时抵达，李岚站在车门外，登记上车
学生名单。
郁清棠和程湛兮站在几步开外地方，统筹大局，副为人师表端正模样。在同学们看不到背后，十根手指纠缠成团。
程湛兮不仅小气，而且幼稚，几根手指而已，玩
十几分钟，不腻吗？
七点整，大巴车会停在校门口，因为是班主任私底下组织春游，不强制同学们穿校服。
李岚六点四十就来，穿过朦胧晨光，看见郁清棠和程湛兮并肩站在校门口，同时她也眼尖地没有错过两人刚刚分开十指相扣手。
郁清棠以前不懂这个动作是什
含义时，曾光明正大地在班级门口和程湛兮牵过，现在反而在学生面前拘谨起来。
“郁老师，程老师，早上好。”
“早上好。”程湛兮和她打招呼，“吃吗？”
李岚心道：
担心就是程老师。
郁清棠全副身心都记挂在程湛兮身上，喜欢到盲目地步，程湛兮但凡有点异心，郁清棠肯定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说不定卖她她还给程湛兮数钱呢。
但和连雅冰是说不通，她只会无脑嗑糖，看不到两人之间不对等。
李岚：“没事。”
连雅冰把她按回座位，说：“没事就赶紧做题，也要写试卷。”
李岚从牙缝里挤出个字：“哥屋恩。”
连雅冰没听清：“什？”
李岚太阳穴直跳，反手掐住自己脖子，表情扭曲道：“你杀吧！”
班长疯！
连雅冰瞳孔骤缩，赶紧上前掰开她手，李岚顺势松开，让自己上半身倒进她怀里。
她真不腻，但郁清棠累，玩不动，任由她在自己指节上捏来捏去，时而探入她指缝轻轻挤压，时而握住她纤长手指上下滑动。
连雅冰从路口那边走过来，精心挑选角度刚好能看到两位老师背后小动作。
这是……在干什呢？
连雅冰似懂非懂，不知道脑补
李岚道：“在家吃，两位老师呢？”
程湛兮指指背后包，笑道：“在包里，待会吃，郁老师不见到你们吃不下。”
李岚看郁清棠，郁清棠表情看起来有点不自然，似乎还透露着些许尴尬。
李岚勉强提起唇角。
郁清棠今天穿依旧是黑色及膝薄风衣加修身长裤，鞋子是程湛兮给她买登山鞋。她只手背在身后，程湛兮瞧眼，不安分去捏她细长手指，郁清棠反手包住她作怪手，向她投去个似嗔非嗔眼神。
李岚：“你做吧，趴会儿。”
连雅冰把英语书还给她。
李岚趴会儿，脸枕在胳膊上，看连雅冰心做试卷，压根没注意到她，顿时五味杂陈，心情酸楚地坐直刷题。
周六晃而至。
春分那天下场雨，过后明显感受到气温回升，花草含苞吐绿，校园里生机盎然。
连雅冰托着她，把她肩膀扶正，道：“你倒是告诉呀。”
李岚有气无力道：“没吵架。你别动，能不能听话让靠会儿？”
连雅冰手环住她后背，才想起她：“你是不是有心事啊？”
李岚说：“没有。”过会儿，她道，“就是有点担心郁老师。”
“郁老师有程老师呢，你担心什？”连雅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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