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慢慢适应身份转变,先是女朋友,再是她妻子。
但眼下显然还有件更重要事。
郁清棠清脆地笑出声:“哈哈哈。”
程湛兮继续道:“不对,家还有爸妈和哥哥,是们七口人幸福地生活在起。”
郁清棠:“哈哈哈哈。”
程湛兮眼神柔软,话越说越离谱:“以后见家长更方便,爸妈见个人,同意,等于你家都同意,他们就能定下们婚事。”
郁清棠笑得眼角泛出泪花。
“或许吧。”
郁清棠人生,本该是帆风顺,走在繁花盛开道路上。她所有悲哀和不幸,痛苦和挣扎,都是源自于个不负责任父亲。
程湛兮气愤到红眼睛,说:“长到这大,还没有真正讨厌过个人,现在宣布那个男人是这辈子最讨厌人,没有之。”
程湛兮贴着她冰凉脸颊,蹭蹭。
明明受委屈是郁清棠,程湛兮却仿佛比她还要难过。
兮捏紧指节,安抚地拍拍她手背。
郁清棠道:“他不允许世界上任何个人取代母亲,哪怕和她有丁点相似,尤其是是她女儿,身体里天生流着她血。他不许画画,哪怕用树枝和石头在地上涂鸦,每次见到都会很凶地走过来,大声吼,然后抢过手里树枝粗,bao地丢掉,丢得远远,看不到地方,再让佣人把带走。”
郁清棠说:“很喜欢画,但不敢去解。想知道有没有遗传到母亲绘画天赋,但不敢拿起画笔。外婆在搬回泗城时给买盒画笔,彩色,很漂亮,但看见那些,就想起那个男人扭曲脸,他丢掉手里画笔,遍又遍地朝大吼,说不配学画画,害死母亲。”
郁清棠身体轻微地颤抖起来。
程湛兮心如刀绞,低声道:“不是你错,错是他。如果不是他让你妈妈怀孕,你妈妈也不会过世,他只是在逃避责任,是个懦弱没有担当男人,他才是害死你妈妈罪魁祸首。”
她蓦地止笑音。
刚刚程湛兮是说婚事吗?
她扭头看程湛兮,程湛兮神色柔和,定定地望着她。
郁清棠垂下眼眸。
她……还没有考虑过那远事情。程湛兮并不意外,来日方长。
郁清棠抬手摸她脸,轻轻地笑笑。
“程老师不要难过。”
“程老师?”
“女朋友不要难过。”郁清棠改口,重新握住程湛兮手,说,“其实已经没有那在意他,现在不是有你?很满足,也很幸福。”
程湛兮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如果你不介意话,爸爸妈妈女朋友,都可以兼任,们仨都爱你,从此们家四口幸福地生活在起。”
郁清棠轻声反问:“那样就没有,不是吗?他们俩还是可以幸福地生活在起。”
程湛兮时想不到怎反驳她歪理,悲伤道:“那呢?世界上没有你,怎办?”
郁清棠不紧不慢地说:“没有,还会有别人。”
程湛兮开始胡搅蛮缠,说:“们俩投胎前喝孟婆汤时候约好这辈子还要在起,你怎能说出这种话?哪有别人,不可能有别人!”
郁清棠被她逗得短暂地笑笑,又轻轻地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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