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湛兮背脊挺拔,双手规矩搭在膝盖,说:“不,先见过外公外婆。”
见家长,她是认真,礼数定要周到,态度更不能随便。
郁清棠从她非同寻常严肃里察觉到什,修长指节蜷蜷,跟着莫名地紧张起来。
她给程湛兮倒杯水,在另张沙发坐下。
郁清棠失笑:“什啊?”
程湛兮正色道:“不是说,王尔德说。”
王尔德都这说,郁清棠当然没什异议。
“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问燕子为啥来?燕子说,这里春天最美丽。”伴随着程湛兮轻快歌声,后备箱里礼物都被搬下来,她两只手都拎满,郁清棠问她会不会太多,程湛兮表示多多益善,马当先地提进院子里。
黛色房檐下,几只燕子在筑窝,扑腾着翅膀来来回回,衔来河边湿润泥土。
郁清棠抬头看她眼,又迅速垂下眼帘,懊恼道:“你把刚刚那段忘吧。”
“为什要忘?小燕子穿花衣,多可爱。”
郁清棠把脸埋进她颈窝里。
“你是不是就只是想告诉有只燕子,没有为什,也没有然后。”郁清棠轻轻地嗯声。
“错。”头顶女人声音落下来。
子。”
程湛兮循着她视线扭头,重复:“燕子。”
嗯,所以呢?
郁清棠脸色微窘,小声道:“有首儿歌。”
程湛兮唱出来:“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这个?”
郁清棠关上院门,帮着程湛兮把礼品堆在玄关旁边。
方文姣二人还在睡午觉,客厅里片静谧,自动换水鱼缸里水草分开,探出条金鱼脑袋,人影从旁边路过,碧绿水草复又合拢,柔柔地在水底招摇。
程湛兮像是第次来这里,脚步沉稳,认真地环顾周,在客厅沙发就座。
脚步声远离,小金鱼重新钻出水草,打量陌生客人。
郁清棠下巴点点楼梯方向,疑惑道:“你不跟上楼吗?”
郁清棠抬眸。
程湛兮看着她,认真地说:“是想太多,下次不会,看到蚂蚁也可以告诉,喜欢听。”
郁清棠摇头,忍不住笑道:“看起来好像很蠢。”而且幼稚,又不是三岁小孩。
别人也是这谈恋爱吗?
程湛兮想会儿,道:“人生就是件蠢事追着另件蠢事,爱情就是两个蠢东西互相追来追去。”
郁清棠点头。
程湛兮“啊”声,说:“然后呢?”
郁清棠头埋得更低,道:“没有然后,就是看到燕子,突然想起这首儿歌。”所以想和程湛兮分享,程湛兮会不会觉得她脑子有问题?这种芝麻绿豆大事也值得特意拿出来说?
她刚要走开,却被程湛兮截住,下秒重新落回女人怀抱里。
“怎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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