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萍说:“宋坤比你大十岁,坐过牢离过婚,没钱没地位,连起码谋生职业都没有,更别说房子,就是论学历他也不如你,为这种人死去活来,值吗?女人青春很短,哪个不是趁着有姿色早为自己做打算?等人老珠黄,切都晚。意思是千万别条道走到黑,看着不行就早点回头。”
夏英杰并不生气,反而感激林萍友情。她说:“判断个人不能只看表面,衡量个人才干也不能单凭学历。感情这东西就更复杂,很难用简单推理说清楚,各有所求嘛。你心情理解,会保重。”
夏英杰此时心情非常复杂,胸口像堵块石头那样沉闷而焦躁。自作主张槁这大行动,她有生以来还是第次,原有格局全被她打乱,尤其是冲击宋坤生活,如果他因此丧失发展机会,进而跌入低谷无力回天,那她夏英杰无疑成罪人。
这种负荷是何等沉重。
到达江州机场停车广场,夏英杰顾不得伤痛,更顾不得取行李,下车就往候机大厅奔跑。宋坤透过玻璃也看到远远跑来她,便出门接应。他穿得太单薄,寒风扑面而来把他风衣掀起,顿时打个冷颤。
手续办好。
其它准备工作也在有序地进行:她委托江薇预租房子,联系工作。她让宋坤按地址把电脑和两箱书籍提前托运海口。她征得父亲同意,把家里为她将来扮嫁妆万元钱支取。拿到档案后,她立即电话通知宋坤订购机票,随后确定离家日期。
十月二十八日凌晨四点,夏英杰就要离开家,因为飞机是上午九点从江州机场起飞,她还要赶三个多小时路程,她和宋坤将在机场会合,父亲历来反对用公车办私事,这次却破例。她全部行李只有两只箱子,包括衣物、药品和少量书。因她刀伤尚未痊愈,所以由林萍同车护送。
叮嘱话母亲已经说过无数遍,临别时只有酸楚眼泪。
父亲近日直少言寡语,只是到临别最后刻才把心里话道出来。他抚摸着女儿头发沉重地说:“爸舍不得你走,可事到如今也只能由你去。早点来信别让你妈挂念,境况不好也别硬撑,家里门随时为你开着。记住,如果让知道你在外面日子不好过,你就是躲到天边也得把你找回来,家里没人笑话你。”
夏英杰人还未到,泪水已经涌出眼眶,她忍着伤痛不顾切地奔过去,将宋坤拦腰紧紧抱住,竟激动得说不出句话。
那是种什心情呢?爱怜、愧疚、幸福、难过……她平生初次与个男人身体
就这样,夏英杰含着热泪离开玉南油田。
伏尔加开着大灯行驶在夜幕里,林萍故意让司机把录音机打开,为是干扰他听力,便于她们谈话。林萍心情与夏英杰截然不同,她觉得更英杰是往火坑里跳,最终很可能毁掉前程。
如果让她选择,她决不会选择宋坤这种人。
车子行驶近三个小时,天已亮,眼看离江州越来越近。林萍觉得应该规劝夏英杰几句。她尽量压低声音说:“阿杰,你马上要走,想说几句话留给你以后参考,如果不说憋着又难受。”
“既然憋着难受,那还是说出来好。”夏英杰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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