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吃这个就很好。”夏英杰说着便坐到饭桌旁，伸手拿起
个馍咬
口。桌上摆着盘炒青菜和小碟咸菜，碗里是小米稀饭。
姐夫是中学教师，不擅应酬，嘴里只不停地说：“这怎
行呢？这怎行呢？”
夏英杰
随和大方缓解大家陌生感，姐夫问：
“你是从上海来吧？坤怎没起来呢？”
夏英杰说：“坤离开上海年多，们直住在海口，是趁着到北京开会机会来，坤不知道。这次可能得罪他，他两年多没给家里写信，是想干成点事业对家里有个交待。”
“哦，是这样。”男人看过证书之后放松，自言自语地说，“记得他妻子叫邓文英嘛，就是没见过，怎会又冒出来个呢。”
夏英杰又累又饿，冻得嘴唇都紫，说：“能进屋再谈吗？”
男人忙说：“对不起，对不起，快请进。刚才是被你搞糊涂。”
这是座砖瓦结构老式平房，有三间屋子，厨房是门口搭个简易棚。房子里几乎看不见件像样家俱，全是十几年前款式。屋里生着火炉，进门便闻见股煤烟味。整个房子因长年失修显得过于破旧，却仍不乏浓厚文化气息，书籍、报刊和教材随处可见。
夏英杰从墙上结婚照片可以看出，眼前这个人便是姐夫。坐在饭桌旁端着碗那个十几岁小姑娘，不用问就知道是外甥女。小姑娘眉清目秀，双水灵灵眼睛看着客人。
不堪汽车站，早有几辆人力车迎上来抢生意。夏英杰需要向导，便坐上其中辆车，名壮汉拉着她朝指定地点奔去。
在县中学附近座普通民宅前，夏英杰被告知这就是她要找地方。她付过车费，站在原地将房子打量会儿，上前敲门。
个四十多岁男人拉开门问：“你找谁？”
“请问，这是宋宝英老师家吗？”更英杰客气地问。天气太冷，她声音有些发颤。
宋宝英就是宋坤姐姐。
姐夫点点头，然后又说，“你先住下，你姐不在家，家里也太乱，呆会儿和小芳送你去县委招待所，那里条件说不上高级，但是干净，也有暖气。明天去山里把你姐接回来，你来趟不容易，多住几天，和你姐说说话儿。”
“不用麻烦。”夏英杰说，“这次来，就是想专门去山里看看大姐，看看山里学校和大姐工作。”
“那可不行。”姐夫
姐夫对小姑娘说：“小芳，这是你舅妈，快去打盆热水让你舅妈擦把脸。”
小芳站起来礼貌地叫声“舅妈”，就转身出去打热水。
姐夫接过夏英杰大衣和皮包，搬来把椅子让她坐下。
夏英杰将手放在热水里泡会儿，又洗脸，身上觉得暧和许多。她见小芳要收拾饭桌，说：“别收哇，起吃嘛。”
姐夫说：“哪能让你吃这个呢？呆会儿去街上买几个菜去，给你蒸米饭吃。”
男人上下打量着这位衣着不俗女人，答道：“她不在家。你是谁？”
“叫夏英杰，是宋坤未婚妻。”
男人眼睛立刻警觉起来，他停片刻，话中有话地问道：
“坤还没结婚吗？”
“结过，又离。”夏英杰拿出事先准备好离婚证书递给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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