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里山路走个多小时,总算到达目地——马坊村。
“现在人都抓钱,闲话总是难免。”姐夫平静地说,“个人倒没什,自己本身就是教师。解宝英身世,很少有人像她那样对山里孩子渴望上学体会得那样深刻。”
夏英杰又问:“如果当时坤没往家里寄那笔钱,大姐还会离开县城吗?”
“想不会,至少她没这个能力。”
夏英杰点点头,说:“想,这正是坤保持沉默原因,他考虑最多还是大姐,是这个家。他说过,大姐事情不是几万元钱就可以解决,这里指可能更多是大姐和姐夫晚年生活。”
他们边吃饭边聊,饭后,更英杰喝会儿茶水,便由姐夫和小芳陪着去县委招待所登记住宿。
忙说,“县里汽车只通到山下,上山到学校还有二十多里山路呢。”
“定得去,只要有向导就行。”夏英杰说,“大姐能走,年轻身体好更能走,还能看看山里风景。”
“这样话,”姐夫放下碗筷沉吟下,说,“有个远房亲戚是跑运输,开辆农用三轮车,人也可靠,可以让他跑趟,既能当向导还能保证你安全,你也能节省点体力。只是山路不好走,般没人愿意去,收费要高些,来回八十多里路,得百元吧。另外,车上颠得很。”
“行,就这定。”夏英杰说。
“要去就早点走。”姐夫说:“今天晚上联系好,明早六点你们就动身,天黑前赶回来。”
夏英杰在这个县城最高规格旅馆度过夜。
第二天早,果然有辆农用机动三轮车停在招待所门口路边,姐夫和司机在楼下等候,司机是个四十多岁朴实壮汉。夏英杰穿着大衣坐进车里,姐夫又递给她顶大棉帽子,然后三轮车拉着她便向山里进发。
车箱是露天,呼啸而来寒风钻透棉衣冻得人无处躲藏。
从县城到山下路比较平坦,上山后便全不样,车箱像个大簸箕,在崎岖不平山路上剧烈地颠簸,直颠得夏英杰东倒西歪,下跌上跳,五脏六腑都在翻腾,那滋味真让人辈都忘不掉。而更可怕是山路险峻,往往边是峭壁,另边是山谷,既有大山压顶之惊,又有落千丈之险,时时让人冒冷汗。
这种时刻,多美山色也无心暇顾。
夏英杰从身上取出两千美元放在饭桌上说:“这次来什都没带,这两千美元你们收下,可以到县人民银行兑换成人民币,贴补下生活。坤说大姐把家里积蓄全都用在办学上,这钱最好先别告诉她,给孩子添几件衣服,置点家俱,总之定要用在家里。”
两千美元等于万六千多元人民币,姐夫算得出这笔账,他说什也不肯收。
“别争。”夏英杰说,“坤心思知道,他直惦记着这个家,他考虑是长远问题,所以这点钱都拿不出手,只能表示点个人心情。”
姐夫无奈,只好说:“那就先放这儿吧,怎处理以后由你大姐决定,可以把你意思转告她。”
夏英杰问:“姐夫,当初大姐辞工作用家里钱去山里办学,又不能照顾家,周围人都怎看待这件事?你自己抱什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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