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薇说：“给你看
样东西，不准取笑。”
那是张名片，上面印着：意大利国罗马欧亚文化艺术传播有限公司总经理江蔽。下面是地址和电话通讯号码。名片用中、意两种文字印制，还有个中国联络处
地址，
“明白
。”王海说。
孙刚又说：“来人凭封信证明自己，他说，他没权利知道信内容，所以你拆信，看信和说话时注意点。”
“懂。”王海说，“这边谈判快结束，
安排下马上回去，咱们见面再商量。”
王海关掉手机回到谈判室。
九九四年月，新年开始。元旦过后，北京街头依然能使人感到节日气氛。昨夜场小雪又给繁华首都增添道白色风景。
安置费对于城市消费显然杯水车薪，以利息计算，每月不过四十元。但是，六十人留用并先行纳入外方管理，这个举措出乎厂方预料。厂方谈判代表对留用名单反应敏感，都争相查看，会场里引起阵骚动。
马厂长并没有看名单，而是凝视着王海默默地沉思。王海眼神也并不回避，笑道：“马厂长，该你拿出点诚意。”
马厂长问：“你这样做，万谈判破裂，那
多钱不就白花吗？”
“当然。”王海说，“不过，也认识江州。”
王海心里是有本经，按照宋坤要求，签约时间不能早，也不能晚，只能限定在九九四年三月。他必须把握这个节奏，先稳住成功大局，再从枝节问题调整时间，争取在完成任务前提下，把产权转让值压到最低限度，让坤哥看看，他王海也不是只会吃干饭。
早晨六点半，夏英杰从江薇家里出来，由江薇陪同乘出租车前往越秀饭店。宋坤刚起来，正在卫生间里洗脸，听见门铃声便去开门，手里还拿着毛巾。
进门后，江薇埋怨地说：“坤哥，昨天晚上请客你没来，太不给面子。”
“这你就不懂。”宋坤说：“这人大土，不适合又吃又唱洋玩艺儿，去也是给你出丑，更没面子。再说，阿杰去也就代表。”
夏英杰说：“昨天晚上挺热闹，没想到江薇下子冒出来那多文化圈朋友，连苏卫国也赶到北京给她送行，据说他们正在筹建家音像公司，将来还要出品MTV，这倒是个热门。”
“能量不小嘛。”宋坤把毛巾放回原处，从茶几上拿起香烟点燃支，说，“江蔽在有限时间内能糊弄住帮文化商人，本身就不简单。”
这时，女秘书提包里手机响，她拿起来听下，递给王海，说：“王总，你电话。孙总打来。”
王海心里怔，因为孙刚知道他在谈判，没有重要事情是不会来电话。现在电话来，那只能说明件事，取钱人出现。
“对不起，出去打个电话。”王海说着站起身，拿着电话到外边去，股寒风迎面扑来使他打个冷战，他又激动又紧张。
“孙刚，你可以讲。”他轻声说。
孙刚说：“取钱人来电话，约定今晚八点半他在大众影院门口路北等着，在车上见面，今晚你安排活动要把这个时间留出来，另外提前把司机打发走。来人知道车牌号，你自己开车去，确定身份后带他来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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