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门旁棵桃花树下,望着紧闭门扉,踏着青石板于原地来回。她想着先前在大街上女皇神情,在心里将今天预想又演练几遍,却迟迟不敢踏出步。
直到屋中之人听到她犹豫不决脚步声,温声言道:“是监天司小先生吗?请进吧,朕已等候多时。”
皇后声音在屋中响起,令钟离朔狠下跳。她颗心提到嗓子眼上,紧紧抱着怀里书本,深吸口气之后,向前走几步,伸手推开房门。
随着门扉响起吱呀声,缕熟悉檀香袅袅飘过来。袭青袍少年躬身,踏入房门,站在门口朝着前方施礼:“草民见过陛下。”
正对着门小榻上,此刻跽坐着位女子,她穿着轻简圆领长袍,捧着手里《太本纪》,浸在檀香缭绕香味里。女子听到动静扭头,将目光落在门口,只见为梳着道髻身穿青袍道人躬身站在那处。只那道人垂首,令她瞧不见面容,禤景宸便温言道:“先生还请进来吧。”
身旁林梦蝶抱着怀里东西正笑眯眯地望着她,“这学舍长廊人来人往,你跑什呢?有人赶你不成,怎慌张地连喊你几次都不应。”
钟离朔见着青年如沐春风笑脸,按捺住心中急切,躬身施礼言道:“见过林先生,实乃学生有件急事,这才跑得匆忙。”
“再有急事也慢些,你这小身板撞人,只怕会被人撞坏。”林梦蝶看着模样周正少年,将卷曲谱递到钟离朔面前:“给你,原本说三日还你,却拖到现在,还望你莫怪。”
钟离朔接过看,这不正是自己月前给林梦蝶曲谱嘛。她收下曲谱,听得林梦蝶言道:“将曲谱誊抄份,爱不释手看几天,不料却被程文先生瞧见,非说要看原谱确认是不是太子曲子。”
“程文大师除曲艺高超之外,还是字迹鉴定大家。”林梦蝶挨近钟离朔,在她耳边轻言:“那曲谱,真是昭明太子。程文先生直问是从哪里得来,非说要买过来。没有告知他是从你这儿来,你且把曲子收好,别外露。”
“诺。”紧张到不行钟离朔终于得以抬首,她将目光落在小榻上女子身上,穿着白色圆领长袍女子梳着玉冠,瞧着温婉却透着股英气。钟离朔将预演好讶异写在脸上,惊喜地看着皇
林梦蝶拍拍钟离朔,说道:“程文先生要不到原谱,也抄份,后拿着给弘文馆群先生看遍,这才回到手上。”
他将曲谱为何延迟归还事情交代清楚,笑着道:“这首曲子是太子难得给亲近之人作品,情真意切远超其他。等不愿此曲埋没,便准备露曲小会,专门给知音人听。”
“待宴请好宾客,便告知你,届时你也起来啊。”林梦蝶笑着拍拍钟离朔肩膀,抱着满怀书朝外走去。
钟离朔望着他离去背影,心中念着皇后她,完全没有在意自己陈年老曲还有面世日。她收拾好林梦蝶还给她曲谱,朝着弘文馆后院走去。
春神脚步在源州她响,怀抱着太经义钟离朔,穿着身青袍穿过弘文馆后院桃花盛开之地,踩着满地落英走到她与皇后约好小书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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