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为朕讲解经义,便是朕先生。”禤景宸抬眸,望着眼前稚嫩少年,不知为何竟起些玩笑之意,“况且朕虚长先生轮,若是喊你先生就令你显得老,如此就在前面加个小字。”
她想着这孩子面皮薄,如此说她定是要脸红。但出乎禤景宸意料,那稚嫩少年竟点点头,认同这个说法,颇为开心道:“即使如此,无尘明白。”
钟离朔根本不介意皇后会喊她什,无论是什,只要皇后喊出来都是独无二。
禤景宸见她派天真模样,不禁摇摇头,目光却被钟离朔摊开纸张上字给吸引过去。
“这字……”禤景宸微微拧眉,看着案上遒劲有力,透着肃穆之意中正字体,对上少年疑惑视线。
诚如大司命项斯年所言,钟离朔对《太本经》解十分透彻。这位性子十分温润少年郎,有着十足耐心。她深入浅出,旁征博引,令此前在弘文馆随便听听禤景宸受益匪浅。在讲解大半个时辰之后,便是抄写经义。
女皇每日能留给昭帝时间,便只有这个时候。钟离朔做在禤景宸对案,与她起按照项斯年交代,抄写祈福经义。她并没有想到要去在意这些冗长乏味经义是为谁而抄,因为她满腔精神都落在对面女人身上。
分心钟离朔,在誊写经义之时,偷偷用眼角余光打量着皇后,几近贪婪地望着皇后抄写经义模样。她曾与皇后同在案共事多年,熟悉她每个小动作,在对方要镇纸压住经文时及时出手,帮着她将长长纸张压好。
少年人不加掩饰目光引起禤景宸注意,将字落下最后笔后,禤景宸将用干墨笔放在砚台上。她抬眸,看着青袍少年专注凝望眼神,笑言道:“小先生在看什?可是朕有什做不对?还是说朕有什写错?”
将自己表情稍微收敛得很好,惯会演戏少年笑得腼腆,轻声道:“并非陛下有什错,只是草民觉得陛下字遒劲有力,却能藏锋于秀中,宛如名家大手。且陛下握笔姿态优美,与写出来字勾出来画面很是赏心悦目,于是不由地冒昧多看几眼。”
钟离朔歪头,好奇地问:“这字怎?陛下可是觉得字写得不太好。”
禤景宸摇摇头,
禤景宸闻言笑,提手沾墨,重新将笔落在纸上,温言道:“乐正侍郎贯来说话正直,原以为小先生亦是如此,却不曾想小先生乃是风流之士,说话如此悦耳动听。”
钟离朔点都不会担心皇后会觉得她轻佻,只摆出副纯真模样,笑问:“草民说都是实话,有什不对吗?”
禤景宸笔未停,笑道:“甚好。”她边在宣纸上落下字迹,边对钟离朔说道:“小先生莫要在自称草民,在朕面前不必要太过拘束。”
“无尘明白。”钟离朔从善如流,挑个属于自己称号与皇后言道。禤景宸抬眸,望着少年收笔端坐在自己面前模样,问:“小先生不继续抄吗?”
“今日课业,已抄完。”钟离朔言道,双眼亮亮地盯着禤景宸,好奇地问:“无尘能问陛下个问题吗?陛下,为何称为小先生。只是为陛下讲解经义,陛下不需要如此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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