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马场那边考试通过之后,钟离朔终于松口气。她随着其他学生起离开考场,前往弘文馆门口,去与来接她阿生汇合。
金袍卫队伍自弘文馆面前经过,统领们打前头走,骑在马上杨玉庭远远地就看到站在门口钟离朔,于是驾马朝她走去。
马蹄声逐渐接近,钟离朔仰头,看到穿着绯色武士服杨玉庭在马上笑眯眯地看着她:“考试过,开心吗?”
“嗯。”钟离朔点点头,对着杨玉庭笑得十分开怀,“赶明儿请大人去吃酒,以谢大人教导之恩。”
杨玉庭听到这话乐道:“你才多大啊请吃酒,别说谢字,又不是天大忙。再说,真跟你去吃酒,你姐会宰。”杨玉庭说着,将手横在脖子上,比个自刎手势,夸张地做出颤抖畏惧模样。
岁少年站在场中等着考核,倒还真以为自己只有十六岁样。她扫眼身边站着比自己矮小小少年,忍不住轻笑声。
这番经历,也是别有趣味。这想着,因为在意这件事结果而紧张不已钟离朔竟然逐渐放松下来。
“好!二公子好箭法。百步穿杨,例无虚发。”人群中传来少年人呼喊声,钟离朔扭头看,只见那群拍掌叫好少年十分眼熟,可不就是那日没有礼教,辱骂师长屁孩子嘛。
钟离朔顺着他们目光看向场中,只见束着玉冠穿着蓝袍少年郎站在场中,弯弓搭箭,每下,都狠狠地钉在百步之外箭靶上。钟离朔瞧着他稚嫩脸上透着严肃,还有流畅自如姿态,也不禁叫上声好箭法。
那少年她知道,乃是徐仁青弟弟,徐仁礼。
钟离朔低头笑弯眼,仰头去看杨玉庭,眼角余光却注意到不远处与杨玉庭穿着同样衣服金袍卫统领身上。
那是个极其英俊青年,面白无须,眼角眉梢都温柔得像个多情公子。只是他眼含霜雪,瞧着令人难以接近,这才有几分武将威严。
那青年在盯着她瞧,被打量得有些不自在钟离朔只觉得这人相当眼熟。被人以这样目光打量着,再不搭理就有些失礼,于是钟离朔扭头,朝着杨玉庭问:“杨大人,不知道那位金袍卫大人叫什?”
杨玉庭顺着她目光看去,回答道:“哦,那是北门钱程大人,怎?”
钟离朔摇摇头,言道:“无甚,只是觉得这位大人有着副春水般面容,却带着冷冰冰
钟离朔见着少年英姿,心想自古英雄出少年,这句话该是形容他。
抱着这样想法,钟离朔迎来自己考核。甚少经过骑射考核钟离朔深吸口气,握起手中长弓,搭箭朝着对面箭靶狠狠地射出去。
箭羽穿梭过空气,猛钉在箭靶上,只剩箭羽在风中颤抖。认靶侍卫朗声高呼句:“中!”钟离朔心神渐定,将箭羽搭好,稳稳地射出。
七箭入靶,考核通过,钟离朔颗心全部定下来。她压着自己砰砰乱跳心脏,朝着马场走去,赶赴自己下个考场。
身为主考官杨玉庭,听到钟离朔考核通过消息,忍不住挥拳赞句:“好小子!”他激动地神情引来身旁考官瞩目,那个金袍卫统领扭头看他眼,宛若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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