钳子,蓝色海平面和阿尔卑斯山白色夹击着。三十年前,生活在马志尼广场上那个可怜女人,那个弃妇,她像样,因为绝望喘不过气来。她会靠在房子外墙上,或是面围墙上。没办法像她那样,通过抗议和报复缓解下。这时,即使马里奥和他新女人真回到那些房子中栋——在对着大院子那栋高大建筑里,入口处写着“铝”房子,密密麻麻阳台都带着遮阳布——他们定会回避人耳目,躲在防雨棚下面。他们在起很幸福,拿他们点儿办法都没有。用所有痛苦、愤怒,撕裂遮挡着他们屏障,忽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用不幸,使他们变得不幸,真点用处也没有。
长时间走在那些黑漆漆路上,天色紫黑。毫无根据地确信(这种确信没有任何根据,们会称之为直觉,是们愿望勾起想象),他们就在那里,在某扇大门后面,在个角落里,在扇窗子后面,可能会看到。他们就像那些得逞罪犯样,为他们罪行感到幸福。
但无所获,凌晨两点回到家里,因为失望而精疲力竭。把车子停在小区路边,向小广场走去,看到卡拉诺身影在走向大门,乐器盒子从他佝偻肩头探出来。
当时特别想叫住他,再也无法忍受寂寞,需要和某个人谈谈,想叫喊、吵架。加快脚步,想要赶上他,但他已经消失在大门里。如果跑起来话(没有那样勇气,担心沥青路、公园、每根树干,还有河流黑色水面都会撕裂),在他进入电梯之前,也追不上他。正想赶上他,这时看到地上有个东西,就在双头路灯灯杆下面。
弯下腰,那是张驾照塑料套子。打开来,看到照片上那个乐手脸比现在年轻很多。阿尔多·卡拉诺:出生在个南方小镇。按出生年月算起来,他已经快五十三岁,八月份过生日。现在,有充分理由去敲他门。
把驾照放在口袋里,进电梯,摁下五楼按钮。
电梯比往常更慢,寂静中,电梯嗡嗡声让心跳加快。电梯到五楼,却感觉到阵恐惧,毫不犹豫地摁六楼。
回家,马上回家。如果两个孩子醒,在屋里找怎办?明天会把驾照还给卡拉诺。为什要在夜里两点钟敲个陌生男人门呢?
各种感觉都涌上心头,怨恨、屈辱、雪耻渴望。需要验证自己身体力量,这切都在摧毁残余理性。
是,回家。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