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错。”伊拉丽亚用挑衅语气说。
没理会她,但詹尼检查下,用谴责目光看眼,给展示出放在腋下头,而不是有水银那头。注意!只有注意力才能帮助。把温度计放好,伊拉丽亚表现得很满意,她说:“是发现。”点点头,好吧,错。因为——想——总是要同时做无数件事,在近乎十年时间里,你们让不得不过这样生活。另外,现在还没彻底醒过来,没喝咖啡,也没吃早饭。
想煮壶摩卡,把咖啡壶放在煤气灶上,想给伊拉丽亚热牛奶,想看看洗衣机情况。但忽然意识到:奥托在叫,它直在挠门。刚才为专心照顾儿子,已经把它叫声从耳膜上抹去,现在狗发出不是叫声,像是电击声。
“马上来。”大叫声。
前天晚上——意识到——没出去遛狗。忘记,狗昨天晚上应该叫夜,现在它快要疯掉,它有自己需求。也样,皮囊里装着活生生肉,充满残渣,膀胱很胀,肚子很疼。想到这点,并没有丝自怜悯,而是在陈述个冰冷事实。脑子里纷乱声音在下下刺激着,还有皮囊:孩子吐,头疼,温度计在哪里?汪!汪!汪!狗在叫,要采取行动。
“好恶心啊。”伊拉丽亚说。拿着用过抹布去洗手间冲洗,她有些夸张地向后退去。想,如果尽快做些日常家务,会很快好起来。要把衣服洗,把那些白色和彩色脏衣服分开,启动洗衣机。需要平息内心,让思维平静下来。那些语言、情景碎片融合交织在起,在嗡嗡响,就像群马蜂,让行动出错。很仔细地冲洗抹布,用肥皂涂抹戴戒指地方。手上戴着枚婚戒,还有枚镶嵌着蓝宝石戒指,那是母亲给。慢慢把戒指取下来,但没觉得轻松,身体还是肿,好像血管打结,并没有打开。用机械动作,把戒指放在洗手池边上。
回到两个孩子房间里,心不在焉地附身,用嘴唇试探詹尼额头。他发出声痛苦呻吟,说:
“头很疼。”
“起来吧。”无动于衷地命令他。他惊异地看着,看到对他痛苦毫不在意,他艰难地起来。用佯装平静,把他躺床单换下来,又重新铺上干净。把脏床单、枕巾放在脏衣篓里。这时才想起来告诉他:
“躺到你床上去,去找体温计。”
“带狗出去下。”大声告诉自己说。
给奥托戴上项圈,锁上门,有些艰难地把钥匙从锁眼里抽出来。来到楼道上,才意识到,还穿着睡衣和拖鞋。经过卡拉诺门口
伊拉丽亚坚持说:
“你应该扇他个耳光。”
在找温度计,没有理会她请求。她忽然拧下作为惩罚,然后注意观察,想看看有没有觉得疼。
没有反应,拧有什用呢,什感觉也没有。她还在坚持,因为专注用力而满脸通红。找到体温计,用手肘轻轻推开她,回到詹尼身边。把体温计放在他腋下。
“夹紧,”指着墙上钟表说,“十分钟后,再给你取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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