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老和死亡到来之前,他希望夜晚时光很快过去。为写清楚,需要进入每个问题核心,进入到个更小、更安全地方,要抹去多余东西。要缩小阵地,真正写作,就是从母亲怀里发出声音。奥尔加,你要放下,翻过这页,从头开始。
昨天夜里没去睡觉,那个坐在写字台前女人对说。但记得,上床去睡。有点困,中间起来,然后又去睡觉。上床时间应该很晚,下子扑倒在床上,横着躺在床上,这就是醒来时为什姿势那奇怪。
因此要小心,要把事情重新整理遍。在夜里,定是身体里某样东西崩溃,坏掉。感觉,理性和记忆都层层脱落,长时间痛苦确会带来这样后果。以为自己上床睡觉,但实际上没去睡。或者说睡,然后起来,不听使唤身体在笔记本上写字,写页又页。她用左手写,为对抗恐惧,为抵抗羞辱。有可能,这就是昨天晚上发生事。
把杀虫剂瓶子在手上掂量下,也许昨天晚上和蚂蚁斗争宿,白白浪费时间。给家里上上下下喷遍杀虫剂,所以奥托才中毒,詹尼吐个不停。哦,也许事情并不是这样,是自己黑暗面在捏造这些罪责,这其实不是奥尔加错。塑造个不负责任、马马虎虎、无能形象,就是为自,bao自弃,让现实更加混乱。阻止自己划出个界限,确认什是真实,什是虚假。
把那个杀虫剂瓶子放在书架上,踮着脚尖,慢慢走到门那里,好像不愿意打扰那个写字台前女人侧影。她又开始写,伊拉丽亚这时很有节奏地敲打着地板。又走向洗手间,和想象罪责作斗争。可怜孩子,可怜儿子。在混乱药品中,找到些“安乃近”㊟【novalgina,种镇痛解热药物。】,滴十二滴(非常精确,就是十二滴)到杯水里。有没有可能那不用心?有没有可能夜里没开窗子,到处喷洒杀虫剂,把瓶子里药都喷完?
在楼道里就听到詹尼呕吐声音。看到他头探出床来,眼睛瞪得很大,脸涨得通红,嘴巴张着,好像身体里有股力量在摇晃着他,但没吐出来什。还好,什都留不住,任何种情感、兴奋、怀疑。眼前场景在变化,其他信息,其他可能性。想到在奇塔代拉前面大炮,詹尼当时钻到炮弹口里面,是不是染上种遥远、穷人疾病,产生于特定气候,个沸腾世界符号,边界在延伸,远变成近,破坏声音,新仇旧恨,遥远战争,或已经烧到门口战火?沉浸在所有幽灵、恐怖之中。那个在青春期之后,赋予自己理性世界,现在越来越小。虽然尽量放慢动作,深思熟虑。随着时间流逝,周围那个世界越来越让人目眩,它圆球形状,变成张薄薄圆桌子,那薄,它层层脱落,中间好像已经出现破洞,很快会变成枚结婚戒指,然后消失。
坐在詹尼身边,手放在他额头上,鼓励他吐出来,他吐出口发绿口水。他非常虚弱,最后侧躺下去,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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