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那碗冰融化大半,臭虫两眼直盯着碗底看,不发语。
慢慢地,用两只手指头掐住铁汤匙往冰碗里舀些碎冰吃。轻轻地把冰含在嘴里,等化才吞进喉咙里去。
隔天,切又恢复正常,好像什事都没发生过似。
金刚照常教们如何在跑道上耍心眼儿,昨天打臭虫那个家伙还
们去牵脚踏车时候,远远地就看到金刚和那票男站在西二出口公厕外面,其中有两个男互相伸手去抓对方裤裆,推来挤去。金刚站在最靠近公厕入口地方,两只毛茸茸手臂交叉在胸肌前面,盯着和臭虫。
没想到臭虫竟然故意朝着西二出口走过去。跟在后面,看金刚眼发现他也在看,于是赶紧把头低下。
臭虫倒是神勇得很,抬头挺胸地亮着脸上那块黑青朝金刚直直走去,好像刚才从市运会颁奖台上走下来似。
们走进看台下出口时,有个脸上有块暗红色胎记人朝臭虫说:
“小气鬼,干架?赢还输?”
样很悦耳关系。
每天练习结束之前,余老枪会吹着他红哨子让们做套他自创伸展操,然后才放人回家。那天,余老枪吹响第声哨,队伍散开时候,臭虫低声对说:“快点,免费不看白不看!”然后便拉着往梁羽玲背后位置钻去,身子缩没敢跟过去。排球队女生都穿紧身短裤,弯腰时候会露出大腿上方小截更白地方。
做完伸展操,有些人拿书包就往停车棚去骑脚踏车回家吃中饭,剩下还有大堆人围在金刚身旁。
和臭虫到饮水机旁边去喝免费蒸馏水时候,马国梅钻到那群人里去和金刚说几句悄悄话,然后,臭虫就被金刚叫到通往看台水泥楼梯底下去。
臭虫回来找时候,脸上挂着邪门微笑,他颧骨上有块黑青,右边鼻孔爬小条暗红色鼻血。陪臭虫去男生厕所把脸洗干净,他边洗,边照着洗手台上玻璃镜子喃喃自语着,脸上笑容不见,换副杀气腾腾样子,看起来怪可怕。
那群男生齐笑起来,除金刚。
们走出去时候,背后还传来句:
“回家看小本打手枪吧你!”
“看你姊打你妹啦!”臭虫像尾眼镜蛇似把头扭到背后嘶吼起来。
“肏,克死他!”脸上有胎记家伙吆喝声,跟上来另外两个人往臭虫追来,臭虫书包扔,拔腿就跑,跑出没几步远就被追上,又给人捶几十下。那几个家伙刚刚冲过身边时候,本来想把脚伸出去绊倒两个,可是不敢,只有眼睁睁地看他们拳头下雨似砸在臭虫身上。
臭虫拿出毛巾来擦脸,把脸上热乎乎水滴吸干,他对着镜子发呆起来,然后,突然冲到扇打开门边,脚狠狠地把门踹上,三夹板门上立刻凹进个龇牙咧嘴破洞:
“马国梅,肏你妈个鸡巴毛!”
在旁有些纳闷,打他人是金刚,为什骂是马国梅?臭虫身体僵硬得像只螳螂似,没敢问他。
偷偷算下身上钱,共有十几块,可以吃两碗蜜豆冰还有剩。
“吃冰吧,请。”跟臭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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