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兰迪进门，见叶子农穿着拖鞋，就礼貌地问：“需要换鞋吗？”
叶子农关上门说：“不用，
穿拖鞋不是为
干净。”
布兰迪立刻就感到叶子农
话是正确，因为这个家确实不干净。岂止不干净，只能用杂乱来形容，衣服堆得乱，书籍堆得乱，录像带堆得乱……这里简直就是录像带和书世界，塞满各个角落，都是有关马克思主义、**主义、宗教、哲学、西方政治经济学之类。3台录像机摆在电视旁边，几乎和电视
样高，上面落满灰尘，只有遥控器常用几个按键还显得有点干净。写字台和电脑桌也同样是灰蒙蒙，同样也只有键盘和经常写字地方独成道风景。这房子虽是两室厅，但每个房间都很小，只有卧室那间还略
布兰迪说：“你们吃吧，不要等。”
许主席对钱主席说：“你给他写个德文地址吧，出租车司机好认得。”
林雪红马上从包里拿出记事本和笔递给钱主席，钱主席写个地址，林雪红把地址这页撕下来交给布兰迪。
许主席笑笑说：“还想那个‘见路不走’呢？”
布兰迪不置可否，也是笑笑，拿着地址出酒店叫辆出租车。
柏林梅尔卡酒店是参加债务会议行人入住酒店，酒店大堂休息区与接待处服务台南北相对，休息区设有处咖啡吧，零星坐着几位客人。
布兰迪坐在处可以观察到大门位置，漫不经心地看着份英文报纸，面前那杯咖啡只是个摆设，他注意力集中在酒店大门进进出出人。他在等人，等钱主席他们四人签订抵押协议回来，也是在等个结果。债务会议结束，明天他们都要离开德国，不知为什
，有种莫名东西牵动着他，如果叶子农接受抵押变现条件，他想在离开德国前去叶子农住所见见这个人。他根据时间判断，抵押协议可能已经签，因为商议条款和起草文件都需要时间，而拒签就简单。
酒店大门终于出现钱主席他们四人身影，布兰迪从他们表情里不难看出，事情很顺利。这也是他所倾向结果，他放下报纸起身迎过去。
许主席也发现布兰迪，于是问：“你怎在这儿？”
布兰迪说：“在等你们。”
出租车行驶十几分钟，在诺伊瑟尔街幢住宅楼单元门口停下，布兰迪付过车费下来四处打量番，这是条不宽小街，楼房拥挤而破旧，沿街有些零星小店铺，巷口出入居民肤色各异，服装风格也不同，像是平民阶层外来移民聚集地。
摁动5楼10号房门铃，不多时里面就传出叶子农德语问话：“谁呀？”
布兰迪也不管这句德语听懂没听懂，接上话就说英语：“叶先生，是布兰迪，下午开会们还在起，可以上去坐坐吗？”
话音刚落，电控门“咔”声就开。
布兰迪上到5楼，10号房门已经开，叶子农探出身子说：“请进。”
许主席说：“签下，放心吧。”
布兰迪说：“想拜访下叶先生，在等你们问下地址。”
四个人都诧异下，钱主席说：“哦，那送你吧。”
布兰迪说：“不，谢谢。自己去。”
林雪红说：“会儿就要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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