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说:“德国除香肠火腿没什特别好吃,要说吃还得是中国料理。”
布兰迪说:“吃什都可以。”
叶子农想着说:“中餐馆……望河楼有几个菜不错。”
老九说:“行啊,那就望河楼。时间也不早,那咱们就望河楼聊吧。”
叶子农说:“你们稍等,换件衣服。”
老九对布兰迪说:“没打扰你们吧?知道你在这儿,可还是硬着头皮来。这不明天要走嘛,真没时间。”
叶子农也给老九掰下个塑料凳子,说:“都别站着,坐下说。”
老九身材比布兰迪还高大,单薄塑料腿在重压下与地面发出“吱吱”响声,矮小凳子也使他身体不得不呈蜷缩状,坐下说:“叶先生这事办得仗义,挺佩服,要不表示表示,这心它落不下。其实也没啥,就是想请你吃顿饭。”
叶子农说:“别,这个可不受。吃饭可以,到这儿做东,不然就算。”
老九说:“不给面子?”
叶子农说:“没有,跟人交往太少,没事不知道怎说话。”
布兰迪笑笑,说:“其实也是,不善交际。”
正说着,门铃又响,叶子农走过去拿起话筒用德语问:“谁呀?”
来人讲是中文,说:“是老九,这不明天要走嘛,想来找你坐坐。”
叶子农挂上话筒,摁下门锁键。
显大点,也只有那张床和床头旁边衣柜还能透出点居家过日子气息。
张低矮小饭桌也当茶几用,叶子农拿过摞套在起塑料凳子掰下来个递给布兰迪,说:“新,刚才许主席他们四个来没地儿坐,到楼下买。”
布兰迪打量着叶子农,下午开会时那身西装现在换成件类似军服上衣,到处都是口袋,袖子高高挽起,雪白衬衣也不见,里面穿件黑色背心。布兰迪看到,换下西装叶子农变得自如,这才是他真正自己。
布兰迪坐下,惊奇地说:“你……就在这种地方生活?”
叶子农坐是只破旧木凳子,说:“是。找有事吗?”
老
叶子农说:“扯哪儿去?吃你饭就默认仗义,可这事跟仗不仗义没关系,凭空扣个帽子你受吗?”
老九时语塞,个合适词都找不出来。
布兰迪看在眼里,随和地说:“起吃个饭很好,不必为什,就是起聊聊。”
老九说:“那……就只好让叶先生破费。”
说到吃,叶子农来兴致,说:“柏林城别不敢说,就对吃有解,哪条街有什好吃张嘴就说出来,不知道你们想吃什?”
随着楼道里阵厚重脚步声,老九上来,叶子农打开门说:“请进。”
老九看见布兰迪并不惊讶,显然知道他在此,只是用英语招呼道:“你好!”
布兰迪也起身礼貌地说:“你好!”
老九打量番屋子,跟布兰迪样惊奇,只是含蓄地说:“这儿……不大宽敞啊。”
叶子农说:“嗯,不大宽敞。”
布兰迪说:“对你很好奇,想来看看。”
叶子农说:“哦,那就看吧。”
布兰迪说:“你英语很好。”
叶子农说:“嗯,还行吧。”
场面有些冷落,布兰迪说:“好像不太受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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