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农这才想起来握手，于是伸出手说：“你好你好。”然后对莫尔和徐红说：“你们先上去忙吧，
这儿有客人。”
老九说：“下午到
，打电话找不到你，就又跟雪红联系，她给
个对外经济服务公司号码，问，他们说你刚走，那就在这儿等呗。”
叶子农问：“房间订吗？”
老九说：“都订好，在你楼下5012房。”
叶子农说：“那……先去那儿还是先去你那儿？”
第三轮谈判结束之后，叶子农和莫尔、徐红离开红川对外经济服务公司，乘坐同辆出租车回到红川国际饭店。下车，三人说着话走进大厅。
莫尔说：“叶先生，直想问，为什
要在布达佩斯建方便面厂呢？”
叶子农说：“因为东欧人民不需要主义，需要填饱肚子。”
徐红扑哧就笑，赶紧捂住嘴。
莫尔问：“你笑什？”
“距离太大。”
黄主任说：“叶总也要体谅们难处，们是冒着犯错误风险跟贵方合作，出国那些人回来跟们要耕地怎办？违反户籍政策怎办？搞不好是要犯大错误。”
叶子农说：“出国那些人如果真回来，那是笔招商引资资源。中国现在执行是1958年户籍管理条例，且不说是否适应市场经济发展，即使是原条例也没有禁止公民户口迁移条款。你们政策研究室和法制办是专做这门功课，你们明白这个。中央再强调，改革是没有既定模式可借鉴伟大创举，所以要摸着石头过河，胆子再大点，步子再快点。什叫摸着石头过河？就是摸对过去，摸错回来。你不伸到水里摸摸，你怎知道能不能过去？解放思想，就是要扯下裹脚布，迈大步子。”
余经理笑笑说：“裹脚布是扯下来，可叶先生不接受这些条件，步子迈不开呀。”
公关部经理周雅丽说：“认为你们缺乏合作诚意。”
老九说：“来找你，当然先去你那儿啦。”
叶子农说：“那好，咱们上去吧。”
红川国际饭店是红川市规格最高酒店，叶子农住在9层9009号商务套间，比标准
三人正往里走着，忽然听到有人喊：“子农！”
叶子农听到，只是怔下，没大在意，因为他在红川是没有熟人，也更不会有人用“子农”称呼他。
但是那声音仍在喊，这次喊是：“叶子农！”
叶子农站住，转身看，呆住，眼前这个人竟然是老九！只见老九从休息区沙发旁朝他走来，脸上挂着微笑。叶子农惊诧地问：“你怎在这儿？”
老九走到近前说：“找你呀。”
黄主任瞥周经理眼，显然是不满意属下这句表达。
叶子农说：“你可以那样认为，但是每天在红川消耗资金是们，而且们也不会无休止地这样消耗下去。合作不是你死活，是利益趋同和妥协。”
黄主任说：“费用问题有分歧，不要紧，也可以搁置，们都回去再想想。现在们谈谈由外经委组团去布达佩斯考察问题，先不谈单项费用，只谈组团人数、接待规格、考察项目，这些问题不是孤立，是对其他条件有影响，们草拟个方案。”
谈判继续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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