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林斯
态度始终和蔼可亲，像交往很久老朋友，他微笑着说：“是混蛋。您想骂就骂出来吧，
能理解。”
叶子农想
下，拿起烟盒抽出支烟点上，说：“您别两次三次，去。你把签证手续留下，到纽约跟你联系。自己安排食宿，所有费用自己出，就待在旅馆里等接见，见完就走。”
普林斯说：“这个无权答复您，需要请示。总裁作为邀请人，是要对您在纽约期间行为和安全承担责任。您是总裁邀请客人，不是般商务访问，坦率地说接待您规格不取决于您，是要符合总裁邀请规格。”
叶子农说：“总裁什
规格那是他事，您不让两脚着地是不干，给你弄根绳子吊起来你干吗？如果连这点尊重都没有，那就不要谈。”
普林斯想想，说：“明天给您答复。”他把办理签证需要文件放到茶
没有表现出任何意外或不适应，显然对叶子农情况已经非常解。他那身挺括西服本应属于宽大沙发来接待，真不适合那只矮小塑料凳子，而普林斯还是若无其事地坐下。
普林斯从公文包里取出份英文信函递上，说：“作为总裁先生特派代表，荣幸地通知您，乔治先生以迪拉诺公司总裁及他个人名义诚挚邀请您来纽约做私人访问，这是总裁先生亲笔签字邀请信。”
叶子农接过邀请信来看。
普林斯等叶子农看完，说：“来之前拜访过布兰迪，也请教过中国问题专家，您知道这是正常工作程序。布兰迪告诉，您回答会是三个非常，非常荣幸，非常感谢，非常抱歉。他说您是个自由懒散人，不喜欢多事。”
叶子农把邀请信还给普林斯，说：“布兰迪抬举，这种小蚂蚁敢用这三个非常就是笑话。咱都别端着客套，有什是什。总裁餐桌不是能凑地方，踮着脚尖夹菜得累死。这人嘴臭，也没教养，到哪儿都不招人待见，不自在，人家也不自在。就想在这个小窝里爬来爬去过日子，不招事不惹麻烦，简简单单。说都是实实在在掏心窝子话，这事就过去，让您受累。您要是肯赏光呢，晚上请您吃顿饭，顿饭真不成敬意，可对客人尊敬方式就是吃饭。”
普林斯说：“被您拒绝，对总裁先生至少不是件体面事，但是对于您，拒绝个有声望人就完全不同，不管您是有意还是无意。”
普林斯显然对叶子农“实实在在”和“掏心窝子”并不在意。
叶子农说：“小人物难当啊，沾上大人物就怎都不是，您体谅点吧。”
普林斯说：“中国人含蓄懂，明天就回去，过段时间再来。们有充分时间表达诚意，两次不行三次，三次不行四次。乔治先生非常欣赏有见解人，中国历史上有三顾茅庐典故，相信总裁三请先生也将是段佳话。”
普林斯用“三顾茅庐”告诉叶子农，你将被次次架到高处，直到你自知之明让你挺不住。谁都不能否认这是诚意，而谁都知道这几乎是最文明绑架。叶子农有些愠怒，克制片刻还是骂句：“你真他妈……专业。”最后刻他还是把“混蛋”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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