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梦岩还在床上，说：“预约就没
见
，你早跑。”
听着上楼脚步越来越近，叶子农说：“你回避
下。”说着关上卧室门。
这时普林斯已经敲门。叶子农开门迎客，用英语说：“请进。”
普林斯40多岁，中等身材，戴着眼镜，穿套挺括浅色西服，发型、着装收拾得丝不苟，浑身上下找不到点不得体地方。他对叶子农简陋房间
戴梦岩不解，问：“怎
？”
叶子农说：“
要是早点愤怒，姑娘不就不用死嘛。”
戴梦岩说：“姑娘不死你愤怒什？”
叶子农惊诧地干张嘴说不出话，傻愣半天才说：“天哪，那亡国仇恨都不算什？如果这不是场民族解放战争，您为个姑娘就能杀那多无关人？”
刚才看剧本被挡，现在排戏又被数落，戴梦岩很不高兴，说：“这是剧情需要，剧本就是这写。你这人怎这不上道啊，你能不能偶尔也吐颗象牙？”
儿。”
叶子农把堆新衣服和旅行包归置到个不碍事角落，把咖啡、糖、咖啡勺和杯子都拿到厨房，涮涮水壶沉淀物就烧水，趁烧水这空当洗杯子，不是洗他玻璃茶杯，而是戴梦岩拿来陶瓷咖啡杯，还专门找条新毛巾擦杯子。正在擦杯子，忽然听见里屋响起声沉闷声音，像是人身体倒在床上。他以为是戴梦岩倒床上休息，没在意，但是会儿又有“咕咚”倒下声，他赶快过来看是怎回事。
戴梦岩确实在床上，但是没休息，而是把被子和枕头都摞在起，在床边摞出个类似打仗掩体，那只扫床长把刷子就当是枪，她伏在掩体上拿着扫床刷做射击状，然后再做突然中弹状倒下。她旁边放着另外个剧本，显然是在设计人物动作。
叶子农见是这个情况，放心，说：“你不歇会儿？”
戴梦岩说：“这戏马上就开拍，抗日，阵容很大。没演过军人，这次演个国民党部队女军官，拿到本子又有点晚，挺紧张。”
叶子农说：“这太难为狗，狗能做到极限就是闭上嘴，什牙都不吐。”虽然戴梦岩语言有些过分，但是叶子农并没有在意，笑笑回厨房。
就在叶子农等水烧开准备冲咖啡时候，门铃响。
叶子农放下水壶，走到门口拿起话筒用德语问：“谁呀？”
对方用英语回答：“是叶子农先生吗？是普林斯，是美国迪拉诺公司总裁乔治先生特派代表，专程从纽约来找您。”
叶子农摁下开门键，挂上话筒，快速把戴梦岩旅行包、挎包、茶色镜和那堆新衣服收拾到卧室，不悦地嘟囔句：“都他妈挺有身份，都他妈不打招呼就来。”
叶子农说：“那你忙，不打扰。”
戴梦岩说：“别走啊，这场戏设计5个方案，你帮看看。”
叶子农说：“哪儿懂这个。”
戴梦岩说：“先给你说说戏，是师部女军官，你是警卫营长，师部转移时候跟日军遭遇，战斗非常惨烈，女军官在战壕里用机枪扫射敌人，突然中弹牺牲，你失去心爱姑娘，愤怒，接过机枪疯狂射击，把敌人都消灭。”
叶子农说：“那也太不是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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