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封信让非常不安,就像往常样,莉拉世界迅速地超越世界。在七八月间写那些信让觉得自己很平庸,现在要找到种弥补办法。没有去海边,想马上写封严肃信回复她,言简意赅,清楚明,用她那种陈述语气。但是,之前那些信写得非常轻易——在短短几分钟就可以写满页,气呵成,不用修改。现在写那封信,改又改,重写好几次。当谈到尼诺对他父亲仇恨、梅丽娜事件在这种仇恨孳生过程中扮演角色,还有和萨拉托雷全家人关系,甚至对正在发生事情感到不安,都没办法写好。多纳托在现实中是个不同凡响男人,但落在纸上,就成个平庸父亲。关于马尔切洛,也只能提出些非常肤浅建议。最后,觉得唯真实感情是:不痛快,因为她家有电视,家没有。
总之,没法给她写回信,尽管没去晒太阳,没和西罗玩耍,没和皮诺、克莱利亚、莉迪亚、玛丽莎、萨拉托雷起去海边,也写不出来。幸亏后来内拉来天台上陪,给端杯大麦茶。幸运是,萨拉托雷全家人从海边回来,他们都说很遗憾,待在家里,没和他们起去海滩,他们又提起为庆祝生日事情。莉迪亚要亲手给做个蛋糕,上面有厚厚层奶油;内拉开瓶苦艾酒;多纳托开始播放那不勒斯民歌;玛丽莎送给个海马布偶,那是她前天晚上在港口给自己买。
心情好些,但还是直想着莉拉和她遇到麻烦,过得那好,那多人为庆祝生日。用略带夸张语气对他们说,收到好朋友封信,那个朋友需要帮助,因此要提前回去。“最晚后天。”说,但自己心里也没底。实际上,这说只是为听到内拉挽留,说她觉得很遗憾;莉迪亚说西罗定会特别想;玛丽莎也很失望;萨拉托雷用悲伤声音,大声说:“你走,们怎办啊?”所有这些话都让很感动,让生日更加美好。
最后,皮诺和西罗开始打瞌睡,莉迪亚和多纳托带他们去睡觉。玛丽莎帮洗碟子。内拉对说,如果第二天早上要多睡会儿话,她可以早起准备早餐,没答应,说那是工作。所有人个个都去睡觉,就剩下个人。在厨房角落里搭好小床,仔细看看周围,看有没有蟑螂和蚊子,最后,目光落在把铜锅上。
莉拉信是那迷人,看着那些铜锅,心里觉得越来越不安。记得莉拉很喜欢那些锃亮铜锅,清洗铜锅时她总是擦得很仔细。四年前,莉拉讲述堂·阿奇勒被人用匕首抹脖子、血喷到张铜锅上情景,那不是件偶然事情。现在,她赋予铜锅种咄咄逼人感觉,就像她所面临难以抉择处境,她让把铜锅炸开,像种暗示,就好像那口锅忽然决定自己裂开。假如没有她,个人能想象出那些事情吗?能不能赋予每样东西生命,让这些东西顺应心思?关上灯,脱衣服躺在床上,手上拿着莉拉给写信,还有尼诺书签——那时候拥有最珍贵两样东西。
皎洁月光从窗口洒进来。像往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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