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个句子圈起来,用道曲线,移到那页纸最上方。
“能把这篇文章重新抄在张纸上吗?”
“自己抄吧。”
“还是来吧。”
她写会儿,最后把笔记本还给说:
“没办法对你说是好,还是不好。”
“求求你。”
“别这样,没这能力。”
不得不再三坚持。对她说——尽管心里清楚这不是实话——说,假如她不喜欢,假如她拒绝读这篇文章,不会把它交给尼诺去付印。
最后,她读那篇文章,她读时候全神贯注,就好像背个很沉重包袱。感觉她在做个痛苦努力,想把内心深处以前那个莉拉解放出来——把那个读书、写东西、绘画、做设计、反应敏捷莉拉解放出来。她看完整篇文章,好像放松下来。
传染到身上,失去信心。但们分开,想到小文章很快就会出现在份杂志上,印着名字,可以向莉拉、父母,还有奥利维耶罗老师和费拉罗老师展示,还是决定把文章写出来,写完后会进行弥补。对于来说,能获得那些欣赏人(加利亚尼老师、尼诺)掌声,这真让人振奋。要和他们联合起来,反对那些落伍人(神父、化学老师和数学老师),但在对手眼里,也要好好表现,来获取他们欣赏和尊重。要在文章发表之后,再次进行弥补。
整个下午,都在写那篇文章。找到些非常简洁、充满内涵句子,尽量表明自己立场,说得有理有据、充满尊严,还用很多很生僻词汇。写道:“假如上帝无所不在,那他为什还需要通过圣灵来传播呢?”但半页纸很快就写满,只写完引言部分,其他内容怎办呢?又重新写,放慢节奏,从最基本东西写起,埋头尝试几遍,最后结果基本令人满意。就去预习第二天课程。
但不到半个小时,又产生些怀疑,感觉自己需要别人肯定,谁能帮看看写文章,并提出自己看法呢?母亲?几个弟弟?安东尼奥?他们当然不行,唯人选是莉拉。但是,去找她就意味着承认她权威,实际上,现在才是那个有学问人。
开始,很不情愿去找她。害怕她看到写那半页纸,短短几句就把打发。更害怕是,她只言片语就会改变想法,使思想走极端,打破写那半页纸里平衡。最后,还是跑去找她,希望能找到她。她在她父母家里,跟她说尼诺事情,把笔记本递给她。
她很不情愿地看着那页纸,就好像上面文字会伤她眼睛。像阿方索样,她问:
“你非常厉害,难怪他们都给你十分。”
感觉到她语气里没有讽刺,那是句真诚恭维。最后她语气变得生硬,说:
“再也不想看到你写任何东西。”
“为什?
“可以删节吗?”
“当然可以。”
她删去很多词汇,还有整个句话。
“可以移动句子位置吗?”
“可以。”
“他们会写上你名字吗?”
点点头。
“写上埃莱娜·格雷科?”
“是。”
她把笔记本递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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