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二楼房间桌子前预习功课时,楼下传来妈妈声音。然而,那瞬间,感觉听到并不是妈妈声音,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似乎不是在紧闭着窗户和窗帘房间里,而是沉默地站在教室中央,因为答不出问题被同学们嘲笑,耳畔则是羽田老师斥责声。不得不双肘撑在桌子上,用力捂住耳朵。
只有在家人面前,才能止住颤抖。和姐姐或小信说话时,便能很神奇地从恐惧中解放出来。在学校里是个无是处孩子,在家里却觉得那只是场梦。
学校和家对来说是截然不同世界。在每天走出家门、去往学校路上,是不是跨越条将两个世界分割开来界线?
卡车巨大轮胎表面有突起V字形花纹,泥土附着其间,随着车子碾过田间小路。在这条上学路上,必定有个扭曲空间,让变得毫无价值。
存在于教室里价值已经固定下来。不再是班级员,而是像垃圾桶样东西。大家扔给不是普通垃圾,而是些无形东西,比如对老师、对同学不满,或是总要有个人承受惩罚等等。每间教室都必然有这些东西。
家差不多吃完时候,配餐代表会走到教室前,完成最后项步骤。
“吃饱,多谢款待。”
们配合着配餐代表起大声说出这句话。教室里响起纷纷起身声音,接着大家开始整理餐具。
“正雄,能不能连也起整理?”木内对说道。
们是个组,他坐在前面。吃午饭时,每组人会移动桌子,聚在起用餐。
羽田老师表现出好像都是因为他才不得不布置作业样子,同学们则把对老师不满股脑儿地发泄在身上。
教室里很吵闹,不知道为什,老师责骂是。明明安静地坐在座位上,他却以“东张西望”为由训斥。大家看到挨骂,便安静下来。老师是不是把对大家不满都抛给?无须直接训斥其他人,只要对怒吼,喧闹声就会戛然而止。想,大家
“好啊。”
刚说完,同组佐伯和橘便说着“还有”,将餐具推给。二宫见状,也把餐具递过来。
奇怪是,并没有生气。已经习惯大家把什都推给这件事。只不过,心里恐惧没有消失,反而更加强烈。尤其害怕老师和同学们目光,总觉得大家随时都在监视。课间休息时,大家都对视若无睹,和好朋友有说有笑,可不知道为什,就是觉得大家都在监视。汗流如注,全身肌肉都因紧张而变得僵硬,不论怎用力吸气,都感觉快要窒息般。闭上眼睛,大家目不转睛地盯着举动画面便浮现出来。随时随地都会下意识地搜寻羽田老师身影,因此总是战战兢兢。
声音也令害怕。只要有人叫名字,就会担心是不是又做错什、又要挨骂。虽说现在已经自,bao自弃地认为犯错是理所当然,可仍旧残留着羞耻之心。因此每当有人叫名字,总会吓得心跳几乎要停止,为是不是犯什致命错误而惴惴不安。渐渐地,不只在学校,就连家人叫时,也有同样感受。
“正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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