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背上因紧张而渗出汗水。在阳光鞭笞下,腋下和脖颈上大汗淋漓。可是知道,背上汗与此不同,是因恐惧和不安而产生。
“哥哥!”
突然,有人在背后叫。回头看,弟弟小信正在五十米开外向挥手。们放学后有时会在路上遇到,便起走回家。每当这时,小信都会活泼地挥着手向走来。
那天,小信不是独自人。他看到后向走来,身后跟着个小男孩,还有个比他高出三个头高个儿男孩。
小信上三年级。他班上有个叫隼人男生,是道雄弟弟。以前和道雄关系很好,所以小信和隼人也常常在起玩耍。从学校看,们两家在同个方向,这点也对们友情产生很大影响。们上下学会起走,比起其他同学,彼此交谈时
那天回家时候,发生件事。上下学会途经段被田野围绕路。那段路没有阴凉地方,走在日照强烈季节里几乎等同于穿越沙漠。从家到学校要走三十分钟左右,书包与背接触地方会出汗,将校服浸湿出块正方形印子。尤其是男生书包,因为是黑色,在吸收阳光后,使背部像着火般滚烫。
周围十分空旷,所以能很清楚地看出离家那带还有多远。默默比较着那段距离和自己小小步伐,心情阴郁地走在从高空洒落炙热阳光之下。
想起很多事。以前放学后总是跟道雄起走,几乎很少独自回家。可不知道从什时候开始,道雄渐渐和拉开距离。所以,最近都是个人上下学。
也想起游泳课上事。本以为能高兴地上完这堂课,因为游泳游得不错,应该不会再被老师点名批评。可结果还是事与愿违。
真如老师所说,嘲笑不擅长游泳同学吗?尽管表面上没有笑,可心里难道没有产生优越感吗?这样想,也许老师批评是对,可还是无法接受。
七月下旬,暑假就开始。遵守教室里规则就要满个学期。就像人偶般,在教室里任老师训斥,没有任何权利可言。仅仅是个人偶,长着人类外表,看起来像个孩子罢。至少,家人还是把当作个“人”来对待。可旦走近学校,走进校门,走入教室,不知不觉间就又变成大家发泄不满对象。
这样变化,肉眼是看不见。大家既没有向扔石子,也没有把围起来殴打。大家只是在心里嘟囔着“错人是正雄”“正雄比更差劲”“被骂是正雄,没关系”。这些话用耳朵是听不见,但确信他们说。没有人与进行心灵相通交谈,这正说明是最底层。
究竟会变成什样子呢?
在教室里,有时会感到所有感觉都变得迟钝。老师和同学嘲笑时候,被羞耻感包围着,心中某个部分却从中挣脱,飞到遥远地方,然后从那里注视被嘲笑自己。电视上有人谈到过灵魂和身体分离现象,好像就是这样,事不关己地看着这个被他人嘲笑自己。不知道这是为什。
或许在那个瞬间,老师制定规则已经完成。也就是说,有可能已经完全忘记自,变成个接受所有不满人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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