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仰起这才反应过来,“靠,那套辉柏嘉是真?”
“废话,你以为呢?”
“以为你淘宝上随便找人买,就随口说,限量就几千套,哪知道你真能买着,”朱仰起自己都没舍得买那套辉柏嘉,贵不说,人说这是艺术家级画笔,他觉得自己现在水平还没到那份上,不配用。陈星齐这臭小子何德何能啊,他二话不说捡起自助餐桌上西式餐刀递给陈路周,杀气腾腾地说,“来,捅死他。”……
陈星齐坐下,看见陈路周面前盘子里空空,狐疑地问句,“哥,你不吃啊。”
陈路周鸭舌帽戴着,没刮胡子,下巴颏儿流畅利落,但冒着些疏于打理淡淡青渣,他靠着,抱着胳膊看他,口气挺阴阳怪气:“哪敢,你多吃点。”
翌日清早,陈路周强制带陈星齐下楼吃早饭,陈星齐肚子起床气,刚要发火,结果见他哥冷着张脸,副薄情寡义、随时要把他就地处决样子靠在他房门口,完全没往日吊儿郎当那股劲,陈星齐感觉事情大条,立马乖乖从床上爬下来。
餐厅人不多,吃早餐人寥寥无几,放眼望去,整个餐厅空荡荡,只余几声稀稀拉拉餐盘碰撞声。傅玉山庄地理位置得天独厚,除是避暑风景胜地之外,大多还是像朱仰起和陈星齐这种美术生进来放养找灵感。
朱仰起是从小对美学感兴趣,但陈星齐不是,他是纯想靠着美术考个好大学,他文化成绩烂,要正儿八经学肯定考不上,不像他哥,毕竟有这个锋芒逼人哥,换谁谁压力都大。昨天又跟朱仰起这个小老师使性掼气说什也不肯画,还意气用事地把画笔和画板整个股脑儿从山上扔下去。
“就说他两句,他画画确实三心二意啊,画会儿就要玩会儿手机,”朱仰起趁着陈星齐去拿自助餐功夫,见缝插针地跟陈路周告状,“就他这个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敷衍劲儿,等到以后高三,省考都不定能过,省考过不就是白搭,高考都不用参加直接回去复读吧。”
陈路周戴着鸭舌帽,身上是松松垮垮T恤运动裤,还是昨天,都没换,很随性懒散,显然是没收拾。因为连惠女士千叮咛万嘱咐陈星齐胃不好又不自觉没人看着肯定不吃早餐,定要陪着他把早餐吃。
这要听不出来好赖话,陈星齐这多年也白跟他相处,他转头看看旁朱仰起脸幸灾乐祸表情低头扒饭,想也明
说吧,他就是个不折不扣“三陪”。
陈路周夹块面包、热狗和几片生菜叶放餐盘里,自己做个三明治,听到这,皱眉蹙额地看他眼,“画笔和画板都扔下去?那他后面几天用什画?”
“鬼知道啊,是教不,”朱仰起眼馋地指指他手上三明治说,“给也做个。”陈路周没搭理他,把盘子放下,要过去教训陈星齐,被朱仰起拉住,还劝他:“哎哎哎,大早上训孩子多晦气,先让那位小老板吃完早饭再说,你这过去找他也无放矢啊,等他犯到你跟前再骂死他。”
“那套画具是在西班牙买,花多少钱你知道吗?他妈省吃俭用,连最想买音响设备都没舍得买,给他买套画具,他说扔就给扔?”
陈路周觉得自己能气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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