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有情之所至骂人意思,但是姜成确实也是直叫他单字草。
有意思有意思。朱仰起三叉神经都开始兴奋起来,摩拳擦掌地提醒着冯觐:“老冯,来,注意,比赛正式开始!”
全场大概只有冯觐头雾水,“啊?以为快结束呢。”
姜成不信陈路周这快又反水,抢下篮板还是不死心,骚里骚气地边□□运球,边试图挽回陈路周心,“草啊,做人不能这墙头草。”
陈路周扔完三分,站在三分线外,脸寡廉鲜耻表情,懒懒散散地拧下手腕,似乎
朱仰起是没打过,陈路周跟姜成他们打过好几次,省队是姜成吹,但是水平确实不差,朱仰起属于人菜瘾大,他懒得搭理他,“打狗还给根棒槌呢,你吼两句就得给你卖命?”
朱仰起却在他耳边不怕死地小声说,“你不给卖命,给谁卖命啊,徐栀啊?这两天火气这大,人又好几天没联系你呗?”
陈路周站在篮球架下,边看着他,边报复性、狠狠地把篮球摁在他胸口,还拧两下,“挑事儿是吧,行,今天四打二。”
四打二基本上朱仰起毫无反击之力,被人拎着打,陈路周压根不让他碰球。
朱仰起眼看这顿日料要他请,最后还是屈于他*威之下,中场休息时候在他耳边咬牙切齿说:“你好好打行吧,好好打告诉你今天徐栀在哪玩。”
哪怕再离谱事儿他都能接受。毕竟小时候院长们骗他说他是莲藕精,说是院长妈妈把他从莲藕里挖出来,他也信。每次看到莲藕上桌,他内心都很崩溃,但是又觉得好好吃,边吃边哭。
——对不起,呜呜呜好好吃,院长妈妈,再来碗。
那时候大概三四岁吧。
再大点知道自己是怎来就很难哄,说啥都不好使,偶尔也想找爸爸妈妈,就在他最渴望父爱和母爱时候,老陈和连惠女士来把他接走,给他足够关怀和保护,陈路周才长成现在这样。
晚上,他跟朱仰起去体育馆打球。庆宜市这两天雨水下得抽抽噎噎,像五六月小孩那张脸,想起来落两颗,断断续续没停过,忽晴忽阴。
“……稀罕。”
下秒,话音刚落。
哐当,三分。
……
姜成发现局势有变,立马亲切地呼唤陈路周:“草,说好四打二呢!”
室外球场湿泞不堪,朱仰起提前找人占体育馆,结果发现阿姨们动作更快,整齐划地占领半个球场,左蹦蹦跶,右蹦蹦跶。喇叭里传出来凤凰传奇颇具有节奏感和穿透力声音响彻整个空荡荡体育馆。
他们三对三斗牛,打半场。有筹码,输顿人均八百日式烧肉,最近市里刚开家店,朱仰起和姜成对赌,谁输谁请。陈路周、朱仰起、冯觐组,姜成、姜成女朋友、还有个朱仰起美术班同学,叫大竣。他们三组。
“姜成,你玩认真?要不你女朋友跟换,让陈路周带她,不然这怎打?”朱仰起于心不忍说。
姜成和他女朋友人耳朵上戴着只耳钉,身材高挑,俊男美女确实养眼,他不屑道:“女朋友是省队,挑你们三都随随便便。”
说得朱仰起斗志昂扬,脸关门放狗表情,“行,陈路周干他,干得他找不着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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