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坦诚,他比不过她,她情绪不藏,里头山山水水都是览无余。陈路周看着她,突然觉得有些事如果非要个明确结局,那就先往前走两步,至少她高兴就好。
照她性子,最后结局,大不难过是他,忘不是他。
陈路周还是有点高估自己定力,第二天下午七点安排,他从下午三点就已经开始有点心不在焉,所以压根也没去球馆打球,朱仰起叫他也没叫动,窝在家里看两小时书,看两页就翻不动,然后又找部电影看,半心半意、疲疲沓塌地靠在床头看近两小时,别说剧情讲什,连男女主名字都没太记住。然后翻眼朋友圈,发现徐栀还有闲情逸致做小饼干,兴致勃勃地发条朋友圈——
徐栀:「表弟说饼干做得——就是丘
“皮囊也是你部分啊,校草。”徐栀坦荡荡地说。
“再叫打你啊。”他无奈地笑起来,但很显然是力不从心威胁。
徐栀笑笑问他:“明天打算干嘛?”
陈路周靠在椅子上,腿无所事事地敞着,低头看眼桌上手机时间,最底下有个行程提示,7月15号,西北,还有几天,他说:“要见面吗?”
“你本来什打算?”
些这个意思,眼神直直又冷冷地盯着她。
徐栀吸半天,终于把底下珍珠颗粒吸上来,怕他误会,迫不及待地啧声,脸“少年你敏感”诚恳表情,“明珠按剑什意思懂吗?就你这种,是真在夸你。”
猫店这会儿没什人,除他们四个就剩下几个服务员,朱仰起和蔡莹莹正在另边猫笼里逗只体态臃肿胖胖小橘,整个店里就听见他俩幼稚至极挑唇料嘴。
“朱仰起你会不会逗猫啊,它眼睛都给你戳瞎,你能不能拿出来点!”
“猫才没你那笨呢!你看它上窜下跳地反应多快。”
陈路周锁上手机,靠在椅子上看着她,眼神撩吊,眼尾嘴角都扬着丝要笑不笑地弧度,说:“打算就是请人看电影,在家,来吗?”
徐栀突然发现他说那句你玩不过,可能真不是开玩笑,心跳突然砰砰撞两下,“来。”
他眼神锐利而直白地看她三秒,千思万绪过山头,才不咸不淡地嗯声,喝口桌面前水,“那等打完球,七点以后?”
“好。”
徐栀目光炯炯,亮得像是浸过水月亮,坦诚又明晃。
他们这边氛围安静,两人之间眼神倒有种说不出暗暗纠缠。
“你不就是想说玩不起?”陈路周很有自知之明,他从容指顾地靠在椅子上,眼神正儿八经盯人时候,难免会露出种要占山为王狠劲和少年风流意气,“徐栀,真要玩,你玩不过。”
其实那会儿,陈路周觉得徐栀有句话确实说对,他就是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他有点摄影师臭习惯就是,看见什好风景,都想先拍下来藏起来,留着以后慢慢欣赏,但忘很多时候,当下体验感才最真实和炙热。
“想感受下,陈大校草。”徐栀喝着他买奶茶,那股热意慢慢涌进胃里,胀得她忍不住差点打个饱嗝。
陈路周听别人这叫习惯,但是听她这叫,倒莫名有些不适应,咳声说:“得吧你,严重怀疑你就看中皮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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