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路周望出去,只能看见窗子雨帘,侧面车窗缓缓腾起层薄薄雾气,陈路周朦朦胧胧地想,你也很懂,至今都没有开口挽留,哪怕句。但你好像从小就这样,就像你竞选班长时说,如果你当上班长,请大家配合你工作,不要让你为难。所以你也没有让为难。
打耳洞时候,徐栀眼神扫,陈路周就知道她想干嘛,于是懒洋洋地靠在门口问句,“你打哪只?”
她本来打算两只都打,后来想想,改口说:“打右耳。”
陈路周嗯声,朝旁边打耳洞小妹走过去,“那打左耳。”
店里还有几个女高中生正在排队,徐栀严重怀疑那狗东西靠
徐栀抬头懒懒瞥他眼:“自恋狂。“
“自恋啊?”他笑着说,笑起来真是身桃花,“可没有说过帅气毫无保留这种话。”
徐栀愣,“爸给你看视频?”
“看,最喜欢还是那句,如果选上时候,希望大家配合工作,不要让难做,”陈路周低头从她手上抽回报告单,只手揣回兜里,又笑下,“徐栀,你小时候真是又欠又可爱。”
两人当时站在路边打车,徐栀也从容,那个视频估计以后会在她婚礼上轮回播放,坦坦然然地看着他插科打诨说,“是吧,咱俩要是小时候就认识,你还不得直接拜倒在纸尿裤下。”
”
陈路周坐直,从善如流改口:“等您下班。”
“得吧,”徐光霁对自己女儿如指掌,“你们等会去哪儿玩?”
陈路周如实交代:“陪她去打耳洞。”
徐光霁嗯声,“她从小就说要打耳洞,好几次带她去打,都半路跑回来。你看不出来吧,她其实也怕疼,尤其是小时候,特别会撒娇,后来她妈走,她就变个人。除鸡毛蒜皮事儿,大事儿从来不跟说,可能也是没给她足够安全感吧。”他嘿嘿笑,眼神里是自责,“这爸爸是不是当得挺失败。”
陈路周斜她眼。
徐栀扬手招出租车,看他眼神,挑眉:“不敢苟同吗?”
“不敢,”等车停下来,陈路周替她打开车门,只手挡在车门框上替她护着头,低头看她钻进去,冷不丁悠悠说,“怕你抢纸尿裤穿。”
听得徐栀坐进去就哈哈大笑,“陈路周,你懂。”
上车之后,两人都没再说话。天空毫无征兆地从天而降两滴雨水,砸在玻璃窗上,如墨般晕染开,泛起圈圈涟漪。顷刻间,大雨倾盆而下,疏疏密密雨脚落在车顶,车窗关得紧,雨声被阻隔在车外,明明已是,bao雨如注,树木都被打弯腰,广告牌被股股席卷而来狂风吹得七歪八倒,幢幢林立楼宇像巨兽。
陈路周刚要说没有,您挺好。
徐光霁眼睛微微眯,突然正色,“但失败爸爸拳头也很硬,你不要随便欺负女儿,会打死你。”他补句:“要走就早点走,别拖拖拉拉。“
陈路周低头失笑,说实话,真很羡慕,“好。“
徐栀路上都在追问结果怎样,陈路周无奈地只能把报告单给她看,徐栀看得挺津津有味,大堆数据也看不懂,只好问句:“这是什。”
陈路周:“这是优秀男高中生精子检测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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