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科闻言怔,确实,在星空下唱歌人只是锦上添花,在烂泥里摸爬滚打人才是真正意义上星星,徐栀很难得,他也不由地反思起来,“这说,最近是有些懈怠,昨晚两点就睡,八点才起来去上课。”
陈路周再次叹气,“那更惨,还旷个月课。”说完,他把手机和校园卡放回兜里,然后,状似无意地,随口问句,“追她人很多?”
“反正不少,刚入学那阵新鲜感作祟比较多吧,好几回路上碰见她都被人堵着要微信号,现在消停多,可能大家都知道她不好追,连江余都没追到,基本上也没什人上去自讨苦吃。”
陈路周挑下眉,嘴里糖已经化,很腻,问:“就刚那男?”
李科点点头。
站在餐盘清理处等她。
李科看眼陈路周,把手上咖啡喝完才跟他说,“你是不知道,开学头个学校有多热闹,有个学长有阵子风雨无阻每天八点在寝室楼下给她送早餐,你猜徐栀跟人说什?”
“说什?”陈路周看着两人下楼背影,慢悠悠地把嘴里糖咬碎。
“她说,学长,你这个点送,已经吃过,学长就好奇问句,你几点吃早饭?她说,四点。学长回来就跟室友说,这姑娘不厚道,但凡说个六点都不会觉得被人拒绝得这彻底,谁大学还四点起啊。”
难怪追不到,这就放弃。
两人站起来打算回宿舍,陈路周连脸都没看清,冷不丁说:“还行,挺帅。”
李科:“得吧你,酸吧唧。”
陈路周笑笑,两人下楼,有搭没搭地聊着,他把双手懒散地揣进兜里,级级台阶慢吞吞地往楼下走,他人高就已经鹤立鸡群,加上那副随意自在劲儿,落在他身上眼神几乎就没断过。
他向来视若无睹,对这些或好奇或害羞眼神忽视得贯游刃有余,自顾自跟李科大大方方聊着徐栀,点儿不担心别人知道他有喜欢女孩儿。
陈路周说:“真没,要是能遇上个正经,她要想
陈路周笑下,转头看着李科说,“她真四点起。”
他俩打耳洞那天,在雨棚下有搭没搭聊天,两人还讨论过高三作息。徐栀说自己十点睡四点起坚持年多。她说得云淡风轻,只有经历过高考人才知道这有多难。
李科愣,“真啊?你怎知道?”
二食堂三楼人越来越多,餐盘乒乒乓乓声音没停过,陈路周心里阵阵发紧,他以为自己是堵得慌,后来才知道是心疼,低着头将刚办下来校园卡膜给撕掉,露出崭新那面,看着上面那张青涩照片,因为没赶上开学,照片用还是他高时入学照,那时候眉眼都还有点没长开,像被剥皮葱根,又白又稚嫩。
陈路周叹口气,懒洋洋说:“你以为黑马那好当啊,当黑马很累,睿军是普高啊,这多年上过几个名牌大学?211都没几个吧?那学校这多年也就出过她个,没点定力真不定能考到这里,李科,你大概不知道,有多佩服她,咱俩成绩是市中卷出来,是在个天时地利人和环境里,所有人都能预料到结果,可她不样,她出现给很多人个希望。你不觉得很酷吗?比咱俩酷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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