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栀瞪着双直白眼睛,俨然无法理解。
他笑:“以后跟你讲讲他是怎找灵感,但是,情绪压久,就跟这个雪球样,会越滚越大,总有天要出问
在掌心里慢条斯理地捏成球状,说:“看不出来,就觉得你好像不会生气,认识你这久,还没见你生过气,除那次不让你亲之外,跟你吵架,你也是声不吭就走。你好像有点习惯性把情绪藏起来,或者忽略掉。”
徐栀看他在那捏,心想,男生手真大,“你怎发现?”
“还用发现吗?”他笑下,又捧捧雪,继续捏着,“咱俩认识也快小半年,多少有点解你,你还记得咱俩第次见面那天,当时你跟谈胥站在楼下,他考砸,能听出来,你当时拼命想安慰他,但你共情能力太低,安慰不到人点上。后来咱俩分手……”
“就电线杆那,”他清清嗓子,纠正下措辞,“你多理智啊,就没看出来你有多舍不得,那时候以为你是真会钓,现在想想,你很多时候可能习惯性把些不太好情绪都忽略掉。”
寝室楼下,人来来往往,目光自然没少往他俩身上扫。但两人眼里都只有彼此,目不斜视地听着对方说话,徐栀没想到他能发现这点,心里有种说不出异样,嗯声,说:“也不是忽略掉,妈走之后,家里发生很多事,虽然跟妈老吵架,但她是个很优秀人,设计奖拿无数,在外是个风风光光建筑师,在家里也是们家顶梁柱。你知道爸是个社恐,他别说跟人吵架,连跟人正常沟通都要做好久心理建设。但妈不是,她属于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就打遍天下,反正不会让自己憋屈。”
“有她在,真挺有安全感,妈常说句话,人活着就是底气,没必要看别人脸色。也因为这样性格得罪不少人,后来她走,留下屁股烂摊子,天天有人上门骚扰跟爸,还有人抱着孩子过来让爸养,说妈死,工程项目都停,她老公拿不到工资,孩子没奶喝,就因为妈活着时候接济过他们几次,拿自己钱给他们预支工资。然后就缠上跟爸。就那时候,觉得人最没用就是情绪,你共情他们,他们不定领情。生完气还得写作业,还不如直接写作业。”
林秋蝶女士有点个人英雄主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种事时有发生,也时常被人反插刀,可她仍旧行素,该出手时依旧会出手,她是个不太在乎回报人,满腔打不散热心肠。
陈路周突然理解,她当初为什那想接近自己,也明白,为什见他妈之后,徐栀就肯定他妈不是她妈。
林秋蝶和连慧完全是两个人,除声音像之外,连慧小心谨慎,她温柔如水,但处处利己。就算整成另外个人,性格上也不可能改变这大。
陈路周低着头,面色凝重地思忖片刻,反手揉着雪球说:“这话说着可能有点难以理解,但是觉得你可能缺少就是情绪,其实设计师在作品上很大部分是在消耗自己情绪,多愁善感人,在这方面上可能就更能融会贯通点,也就是所谓灵气。这点,朱仰起很有发言权,他有时候看见两棵树,他都能替比较秃那棵感到难过。”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