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那天,如往年,老蔡和蔡莹莹在她家过年,年夜饭是老徐做,蔡院长拿出珍藏多年女儿红,慷慨解囊:“这是莹莹出生那年酿,本来想等着她结婚那天再开喝,就她这德行,也不知道猴年马月,决定还是不为难自己,喝喝喝。”
蔡莹莹
徐光霁倒是没当回事:“……没事,傻爸爸也养你,洗个澡准备吃饭吧。”
*
陈路周美赛那几天手机基本没信息,听说有网络监控,徐栀也不敢打扰他,般都是给朱仰起发信息。
徐栀:【你们年前回,还是年后回?】
跟屁虫:【不好说,他比赛结束大概就大年三十,听说比完赛还要分析什东西,们机票还没定,等他们从学校出来再说。】
说完就大力地摇晃着,雪花夹杂着残余落叶扑簌簌落下来,纷纷扬扬,毫不吝啬地洒下来。
“哎!蔡莹莹!”
她笑得前和后仰,不管不顾,兀自摇着,“金项链啊!金项链!”
回忆确实美好。
然后两人顶着脑袋鸟屎回家。
下来活。
*
那年过年是二月八号,临近过年前几天,庆宜破天荒在年前下场小雪,地面都积不起来雪,就屋顶覆盖层白色,好像层薄薄小毯子。
作为从小在南方长大蔡莹莹,每年过年也就趁着这点小雪跟人打个雪仗,拉着徐栀非要下楼去打雪仗。
徐栀在北京打过场酣畅淋漓雪仗之后,对这种小雪已经提不起兴趣,也是打完那场雪仗,才有种踏踏实实感觉,陈路周是真走进她生命里,那个充满浪漫细胞、理想主义、诗酒趁年华少年。
徐栀:【北京雪大吗?】
跟屁虫:【目前还行,就有个别地方路可能封,其他都还好,们现在主要怕航班停。年前赶不回来,年初三肯定回来。】
徐栀:【年初三爸要带要回老家拜年。】
跟屁虫:【再不济开学也能见到啊,总会见面啊,这想他?】
徐栀:【算,懒得跟你说。】
蔡院长正在门口贴春联,回头瞧见两人落身狼狈不堪斑驳白点,嫌弃又忍不住靠近闻闻,瞬间弹开,“蔡莹莹,徐栀!你俩又去掏鸟窝?!都他妈几岁!”
蔡莹莹神秘兮兮地说,“你不懂,老蔡,鸟窝里有金项链,偷偷告诉你,以后经过那种梧桐树都可以伸手掏下,尤其是小区楼下。”
“神经病!”蔡院长自顾自贴春联,骂句,“怎生这个玩意儿?”
徐光霁也听见声儿举着锅铲从厨房冲出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徐栀:“你也去掏?”
徐栀老实说:“真有金项链。”
“他们到底什时候回来呀?”蔡莹莹打个雪仗,属于是满地找雪状态,最后从树上扒拉下来小捧雪。
“不知道呢,听说还没订票,北京下,bao雪,不知道能不能订着机票,最晚年初三应该回来。”
“朱仰起也回来吧?”
“跟屁虫能不回来吗,”徐栀靠在树上笑着看蔡莹莹,“怎觉得你对朱仰起关心很?”
蔡莹莹没搭理她,看着那棵树,雪夹着树干,像颗花间白脑袋,抹回忆从脑海里翻涌过来,“你说这棵树会不会像陈路周门口那棵树上也有金项链啊,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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