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才觉得玩摔炮那几个人身形也眼熟,正看过去,就见那几个人也回过头冲这边挥挥手,边
蔡莹莹说:“不是那种冲天炮,最近们班很多同学在玩那种钢丝球你知道吧,”她做个手势,大抡臂,囫囵,说,“就那种,个劲儿甩圈就行,很漂亮,走走走,你给拍个视频,要上传。”
徐栀不放心地看眼老蔡,“他不会打呼噜给自己打死吧,这鼾声没听过这响啊。”
蔡莹莹:“没事,比你爸电钻声好多。”
徐栀笑着骂句:“你才电钻声。”
蔡莹莹拉上徐栀,蹑手蹑脚地拽着她下楼。
吃完饭,几人坐在沙发上,兴味盎然地看着年度大型保留节目,主持人声音十年如日高亢靓丽——
“今年春节北京下场,bao雪,有不少工人兄弟为建设祖国,没能回家与亲人团聚,
老蔡和老徐看得津津有味,偶尔还能被戳中笑点,“真逗。”
徐栀和蔡莹莹面无表情地观看全程,直到快十二点时,城市里虽然不让放鞭炮,但总有人会放,只不过没前几年那热闹,头几年鞭炮声直接炸得完全听不清电视机声音。
这几年收敛很多,但依稀还是有噼里啪啦地声响在窗外陆陆续续响起,徐栀望向窗外,五彩斑斓光火燃烧在整座城市上空,宛如巨石长龙在空中破开。
磕着他俩下酒菜,意味深长地说:“明年就找个男朋友给你看看。”
老蔡不屑,没搭理她,和老徐笑眯眯捧杯,抿口,咂咂嘴说,“也不知道为什,今年咱们人也没多,也没少,就是好像跟往年又点不太样。”
老徐:“莹莹期末进步这多,你心态不样。”
老蔡:“也是,”他转头对蔡莹莹,“爸爸对你要求不高,重点大学就行,211,985都不需要,普通本,以后好安排你进医院。学历上至少过得去。”
蔡莹莹:“不想进医院,梦想是——”
小区楼下有块空地,但有几个人在兴致盎然地在玩摔炮,炮仗摔得啪啪作响,不亦乐乎。
徐栀没细看,正要问蔡莹莹咱俩在哪儿玩呢。
就听见蔡莹莹站在楼梯口来句,“来,人给你骗下来,两顿饭。”
徐栀大脑在那瞬间,以为蔡莹莹把她给卖,直到耳边响起那道懒散熟悉声音,正儿八经跟人谈起人/口/贩/卖/生意:“她怎也得值十顿。”
她这才看见楼楼梯间里,黑漆漆楼道里倚着个人,旁边丢着个行李箱。
蔡院长也终于被春晚给催眠,靠在沙发上呼呼大睡,鼾声被掩盖在充满希望鞭炮声中。
老徐去医院给人送点饭,韦主任儿子骨折住院过年都没年夜饭吃。
电视机里,主持人正为迎来崭新年进行着激情澎湃倒计时。
蔡莹莹问她:“徐栀,要不们下去放烟花?”
徐栀:“小区不让放。”
老蔡:“你梦想是改变世界,知道。”
蔡莹莹:“现在换,梦想是当名美女老师。”
老蔡:“可以,多少也是个梦想,为祖国教育事业拆屋碎瓦有你份。”
餐桌上热闹,唇枪舌剑,毫不相让。
徐栀低头看眼手机,没消息也没微信,不知道比赛是不是还没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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