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路周都来不及阻止。
“梆——”锤子下去,又塌。
傅玉青:“……”
陈路周:“…………”
他妈刚搭好。
“听说你没内裤穿?”
陈路周:“……”
静静缓几秒,陈路周让自己尽量心平气和,毕竟也是雪中送“裤”,但他和傅玉青气场其实直都不太和,虽然后来帮他拍摄过茶庄,也给他介绍过车队拍摄工作。但傅玉青这个人不知道是不是天生就这样拿鼻孔看人,说话也挺刺人,总是副好像所有人都欠他样子,给别人介绍工作也是幅同情你,施舍你口气。
“徐栀让你来?”陈路周接过东西,也没请他进门,问句。
傅玉青笑着点点头说,“正巧今天下山去他们家拜年,小栀说他们回老家拜年,让办个事,没想到这久没见,你还是这狼狈——”他顿下,不知道在思索什,半天,“陈周?”
哼句,“那你就瞒着。”
“你不也瞒着吗?”
两人都笑,徐光霁重新拧开水龙头,拎着水管把车冲遍,说:“韦主任说年初三咱们起吃个饭,你把陈路周叫上吧。”
徐栀啊声,“叫上陈路周?”
徐光霁说:“以后你们大二大三学业忙起来可能年都回不趟家,趁这次大家都在,起见见,顺便让韦阿姨也帮着把把关。”
傅玉青为掩饰尴尬,拿起旁边靠枕人往沙发后背重重地靠,正试图说什缓解这窘迫局而时,脑袋顶上顿时闷痛,墙上仅剩最后幅画,再也支撑不住砸落下来——
傅玉青帽子被砸歪,整个人几乎是歪帽斜眼、副放弃抵抗样子被砸得头晕眼花地靠在沙发上,盛气凌人气势全被砸没。
傅玉青:“……”
陈路周忍不住笑下,走过来,把他身上画拿开,这叫什,装逼遭雷劈。
“要给你叫救护车吗?”陈路周出于人道主义问句。
“叫陈路周。”
“太久没联系,忘,你家里破产?你那个有钱难伺候弟弟呢?”傅玉青眼神往屋里磕碜地扫眼,啧声,“不请进去喝杯茶吗?”
好歹也是徐栀长辈,陈路周没跟他计较,把门打开,身子微微侧,“家里没茶,冰箱里有矿泉水。”
傅玉青大手挥,“矿泉水就行。”
等陈路周去冰箱里把矿泉水拿出来,傅玉青已经在沙发上坐下,显然是有话要跟他说,不过看见沙发上开到半核桃,强迫症就上来,刚好旁边又放着把锤子,顺手就拿起锤子帮他放在茶几上捶开。
“好,问问他。”
*
陈路周正在修复茶几,钉子还没全钉进去,随便支个框架在那,正准备把钉子钉牢固,手机和门铃几乎是同时响起,他小心翼翼地扶下茶几,让它摇摇晃晃地站稳在那,然后拿起手机边给徐栀回个好,边去开门,走得格外小心,生怕踩到地雷。
然而,门打开,看见张陌生又熟悉脸,陈路周愣好久才认出来,“傅老板?”
傅玉青温文尔雅地站在门口,西装革履,套着件同色系羊毛大衣,脑袋上还戴着个绅士帽,手上还甩着串车钥匙,表情鄙夷中又带着同情,递袋东西给他,开口句话直接把陈路周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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