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穿过马路,走进小区,然后又转过头来,跟挥挥手,也挥挥手,想朝着她和她身后黑暗喊句什,但张张嘴,始终没喊出来。
到家之后,头晕得厉害,没去卫生间洗漱,直接上床,准备睡觉。妈听见动静,进到屋来,皱着眉头说,没少喝啊。说,还行,有点困,睡。妈说,别,今天情况怎样。说,就那样。妈说,到底咋样,你说说。说,明天再说。妈将脑袋底下枕头抽出来,告诉说,不行,现在就得说,不然睡不踏实,人家对你啥态度。坐起来,靠在床头,想会儿,说道,怎说呢,不反感。妈说,那你什态度。说,也不反感。妈说,不能吧。说,什不能。妈说,这个结过婚,还有个孩子,这礼拜没别安排,让你去是锻炼锻炼,保持状态,你俩不能对上眼吧。说,相亲还锻炼啥,你天天到底合计啥呢,妈。妈说,不让你去好。说,别管,这个挺好,兴许能处上,最近不见别人,睡,明天再说。妈表情懊悔,垫着手转身出门,步步,走得很慢,低声念叨着,这事儿整,这事儿整。
隋菲问,你觉得长得怎样?说,听实话吧。隋菲说,实话。说,再年轻几岁,算是比较透溜,能挺撩人儿,现在般,但是对来说,绰绰有余。隋菲说,还他妈挺拿自己当回事儿。说,自己都不把自己当回事儿,谁还能把你当回事儿。隋菲说,有事儿求你。说,尽可量办。隋菲说,想闺女。说,想就去看。她说,那家人不让。说,那没办法,派出所去告他们,能行不。她说,够呛能管。说,那你有啥办法。她说,你帮去趟幼儿园,趁着他们午间活动,照几张相片,给看看。说,能行吗。她说,有啥不行,不偷不抢不拐卖,拍照又不犯法。说,那你自己咋不去。她说,怕跟那家人碰上,以前就有过这种情况,要是他们再把孩子转到别园去,以后就更找不到。
骑自行车沿着轨道方向前行,以前这边都是杂草,附近住户自己圈地种菜,这几年统规划,种下排矮树。树是种上,但无人修剪,里出外进,不太整齐,树底下还有许多杂草,这个季节里,无论是草还是树,基本都已枯掉,没有丝绿意。在这些矮树缝隙里骑走,抄条近道,时快时慢,偶尔抬头看天,风轻云淡。旁边有火车轰鸣着开过来,后面挂着几车油罐,开得不快,用余光数着总共多少节,数到半,有点乱,便停下来,转过头去,看着火车逐节经过,它掀起阵微风,裹挟着石头与铁轨气息,轻轻吹过来,相当好闻。
车开过去之后,才发现,铁轨对面有人正望着,穿身军绿警服,歪戴大檐帽,八字胡,矮瘦,栽着肩膀,口涎外溢,死死地瞪过来。与他对视几秒,开始还以为是警察,后来觉得他眼神不太正常,便移开视线,继续往前骑,他在铁道对面,默不作声,与并行,走得很快,逐渐开始加速,他在另侧也小跑起来。这时才发现,他手里拎着根老交通指挥棒,红白漆,十分破旧,骑得越来越快,他也直在加速,甚至开始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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