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鞋出门,轻轻把门带上,又听见隋菲奔过来,反锁两次,楼道空旷,回响激荡。站在楼梯上,咳嗽两声,给东哥点上根烟,小声说,东哥,别来气,有啥好商量。东哥没说话,嘴里叼着烟看。走在前面,他在后面,出楼洞,东哥说,你挺有主意啊。说,东哥,有啥主意,家里介绍,不处不行,也为难。东哥没说话。继续说,前面不远有银行,你咋来,这有自行车,带你轱辘。东哥说,用不着,两步道儿,走着过去。说,行。
路上照明不好,附近商铺都已关门,风挺硬,吹得脸生疼,提上拉划,脸缩进去,双手插在裤兜里,低着头走,东哥在旁边,穿得少,冻得直哆嗦。走到路口,天空飘起点雪花,在昏黄路灯映照之下,细密纷飞,说,东哥,下雪啊。东哥说,下点儿雪好,杀菌。说,是,感冒太多。东哥说,你感冒。说,没有,隋菲这几天事儿多,上门给老头儿扎滴流,全天忙活。东哥叹口气,语重心长地说,兄弟,你得理解,这钱也不是非要不可,但是要过来这钱,最终也是给孩子花,对不对。说,那对。东哥说,切为孩子,为孩子切。说,都不易。东哥说,老弟,刚才有句话,直想问你。说,东哥,你问。东哥说,你感觉隋菲咋样。说,什咋样。东哥说,别鸡巴跟俩装。说,挺好,方方面面。东哥说,是不,有时候还挺怀念,她有那股劲儿。没说话。东哥又说,但是你放心,没别意思,早都干够。还是没说话。东哥说,还有个问题,想问问,你俩谁个儿高啊?说,不道。东哥说,没比量比量呢。说,没有。东哥说,你光脚有米六没,看她比你还稍微猛点儿,在炕上能够得着吗,不行就垫个枕头。说,东哥,这有个提款机,进去取钱,你等会儿。
推门进入,把卡插进去,输入密码,查下余额,又退出来,机器咔咔直响,仿佛在跟谁说着话。推门出来,跟东哥说,机器里没钱,换个,前面还有个农行,跨行取。东哥说,那不有手续费。说,没事儿,钱给不到你手,心里也不踏实。于是带着他起又向前走十分钟,农行在条暗街转弯处,走进去,提出两千四百块钱,钱吐出来之后,在里面又数遍,东哥隔着玻璃盯着,出来之后,递给他说,你数数。东哥直接收进里怀,说,不查,回头见,哪天叫上刘丽,咱们起涮火锅去。说,再说吧,东哥,以后别提刘丽,行不。东哥看着,笑几声,说,逼样吧。然后搂紧夹克,转头离开,雪越下越大。
掉头返回,走几步,又转到另边,没有往家走,靠在墙上,点根烟,抽不到半,烟头便被雪浸湿,扔掉烟,从地上捡半块砖头,三角儿,带尖,拎几下,还挺趁手,便揣在兜里,又转回去,东哥已经消失不见,连忙追几步,在个丁字路口看见他,紧随其后,他正缩着脖子打电话,在前面又转入个老式小区,在进铁门时,被绊下,滑倒在地,单腿跪着,然后便对着电话大骂声,缓缓起身,低头拍掉裤子上雪。就在这时,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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