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挪着步,们坐四站,又换辆,才来到幼儿园门口。此时大概是午睡时间,幼儿园内外都很安静,大象滑梯上也覆盖层白雪,看过去像披上条白围脖,在外面抽着烟等她们,不大会儿,老师送隋菲和她女儿出来。隋菲女儿穿着粉色羽绒服,鼓鼓溜溜,跟老师挥手说再见,然后蹦跳,向走来,她戴帽子上面还有两个小毛球,走起路来摆摆,可爱极,像是从动画片里冒出来。走到近前,她也没问是谁,只是躲在隋菲另侧,故意不去看。跟她们起走过铁道,不慌不忙,速度很慢,像是标准三口之家,前方仿佛有着整整生时间,在等着们度过。火车在们身后缓慢开去,轰隆作响,替们挡住阵吹起来风雪。隋菲女儿说想吃糖葫芦,走到街对面,给她买回来串,举着它,在车流之间穿梭,如同高举把火炬,冰天雪地里唯颜色。隋菲蹲下身子,为女儿整理衣裤,娘俩脸都冻得通红。在她们身后,又看见那个大檐帽,他穿着绿色棉服,缩在墙角里,沉着脸望向,也看着他,这次,他手里不再有武器,指示棒不知所踪,走到近前时,他忽然抬起只手,笔直地指向,眼神凝滞,欲言又止。转过头不再看他,跟隋菲说,去找个商场,进里面吃,别戗到风。
和隋菲带着她女儿,又在商场里玩半天,晚上起吃火锅,点不少菜,最后没有吃完。隋菲女儿问她,晚上回爸家吗。隋菲说,今天不回,跟妈妈住。女儿问她,那们赶快走吧,有点困。隋菲说,今天是你姥爷忌日,跟妈去烧点纸,然后再回去。女儿说,行,也想姥爷。
隋菲说,你有啥要跟姥爷说,先想好。
们去医院门口买来刀烧纸,来到卫工明渠旁,走下河岸,掏出打火机,帮他们点着,隋菲和女儿蹲在岸边,迎风烧纸,风很大,纸灰四散。隋菲边烧边说,爸,这边切都挺好,不用惦念,外孙女也来看你。她女儿说,姥爷,以前总梦见你,带打滑梯,又领上楼,给热牛奶喝。隋菲说,爸,你给托个梦,告诉到底是不是刘晓东干,跟他没完。女儿说,姥爷,好长时间没喝过牛奶。隋菲说,爸,离完婚,又找个,工厂上班,挺勤快,对也还行,你放心。她女儿说,姥爷,你想不,还想让自己梦见你,但最近不怎做梦。
那些话语声在身后,逐渐减弱,向前走去,水面上结有薄冰,层层褶皱,吞噬光芒,随时可能裂开,走到棵枯树旁,抬头望向对岸,云如浓雾般,遥远而黏稠,几乎将全部天空覆盖起来,开始活动身体,伸展,跳跃,调整呼吸,再件件将衣裤脱下来,在水泥地砖上将它们叠好。
走入其中,两岸坡度舒缓,水底有枯枝与碎石,十分锋利,需要小心避开,冰面之下,那些长年静止水竟然有几分暖意,继续向中央走去,双腿没入其中,水底变幻,仿佛有个运转缓慢漩涡,岸上事物也摇晃起来。这时,忽然听见后面声音嘈杂,有人正在呼喊名字,总共两个声音,个尖锐,个稚嫩。想起很多年前,也有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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