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在劝自己说,就当是在公园里,坐那些惊险高空游戏。李承杰很害怕,脸色惨白,直盯着窗外,浑身发抖,并且开始干呕,他手紧紧抓住座椅边缘,汗珠直往下滴。李承杰说,十三年无事故,让们赶上。班立新说,别吓唬自己。李承杰叹口气,说道,要能活着下去,这辈子就再也不爬高。班立新说,别说这没用,肯定没事,大老爷们,镇定点儿,给讲讲你看那本书。李承杰说,讲不,没心情,讲不。
这时,外面风仿佛小些,班立新手抖着,点燃根烟,说道,随便讲讲,时间过得快,转移下注意力。李承杰说,好,好。然后又摇摇头,说,讲不,真讲不。他双手抱着脑袋,看着摇晃地面,仿佛随时可能栽倒下去。
李承杰吐两口酸水,然后仰头躺在座椅上,对班立新说,班子,给来根儿烟。班立新倒出根烟,放在嘴里点上,再递给李承杰,他抽两口,咳嗽起来,满脸通红,平息之后,他开始讲述,外面雨像在为他作激烈伴奏。他皱紧眉头,讲得有些突兀,开始时毫无头绪,说什生命就是为牺牲做准备,几近胡言乱语,直到说起九二九年夏天,苏联条大街上,切逐渐清晰起来。他们喷出来烟雾笼罩在车窗上,车内愈发压抑、闷热,汗水顺着脖子淌下来,外面雨声好像小些,不再那嘈杂,而是转为低语,仿佛也在谛听他讲述。
讲完日瓦戈医生,李承杰精神缓和过来些,他又要根烟,用鞋子把刚才吐出来酸水划开,重复道,针叶林高于阔叶林。班立新说,忘记在哪里听到。李承杰说,们现在又高于针叶林。缆车咯噔下,仍然没有行动,许多露水凝结在玻璃上,他们已经看不清窗外模样。
李承杰说,不聊书,没意思,其实直以来,都有个想法,现在要说说。班立新这时身心俱疲,眯着眼睛,靠在侧,附和着说道,什想法。李承杰说,这个想法,今天在这里,感受更深。班立新说,你说说看。李承杰说,始终觉得,现在城市规划有问题,思路没打开,们生活不够立体,只活在个平面上,太狭隘,其实们可以开发空中资源,打造三维世界,像这种缆车样,改造成空中公共汽车,不用这种缆绳,不安全,受气候影响太大,直接用吊车,抗风,不挂霜,结实,比方说,会开吊车,那可以作为个中转站司机,你要去太原街,好,上车吧,给你吊起来,半空划个弧形,相当平稳,先抡到铁西广场,然后接过来,抓起来这车人,打个圈,抡到太原街,十分钟,空中道路,你看着空无物,没有黄白线和信号灯,实际上非常精密、高效,畅通无阻,也不烧油,顶多费点儿电,符合国际发展方向。班立新说,有点意思,那吊臂得多长,怎启动。李承杰说,伸缩,利用吊臂长度和倾角变化改变起升高度和工作半径,折叠式桁架结构,非常安全,你上车也得买票,有售票员给你安排座位,胖瘦搭配,保证好重心位置,严格控制,不能超载,亮绿灯再启动,各个站点做好配合,拿着对讲机,安排好层次,按照规划路径,二十米层,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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