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说，升屁官啊，
也准备走呢。问她走哪儿去。她说，反正不能在这待着
，你刚来，可能不知道，们这儿今年要出大事，河边楼都斜。说，这个可知道，地基没打好，碰到鳄鱼骨头就不打。李薇说，屁鳄鱼啊，有没有文化常识，东北自古以来也没有鳄鱼啊，挖到那是龙骨头，有头有尾龙尸图，跟天上星象对应着，懂不懂，现在被毁，上古阵法被破，都说今年会发大水，咱这河两边儿都要保不住，到那时候，洪水
冲过来，两岸猿声啼不住，你懂不懂，太惨。说，这句诗原来是形容发大水啊，刚知道。李薇白眼，说，你这几天可以在办公室待着，因为比较空，自己待着还挺害怕，但不能打扰，不能抽烟，更不能跟闲聊，明白
，因为要背题。说，你们也背题啊，在单位也天天背题。李薇说，你背啥题，背知识竞赛题，香港要回归，咱们厂子搞比赛，拿个三等奖就行，双人电褥子，最近湿冷，有个电褥子能少遭点儿罪。
李薇捧着材料背题时，出门往厂里办公室打个电话，周随机没在，小柳接，跟她说明情况，事情有点难办，负责人跳烟囱，z.sha连带火化，可能涉及男女问题，也可能不是，总之现在没人管财务这方面事情。小柳说，你说转达给周科长，另外跟你复述遍科长最新指示，他让跟你说，厂里情况不妙，又有工人在闹，钱能收回来多少算多少，但定要抓紧时间，科长说，这次能收回来多少，立即按比例提成，另外再多给你提个点，史无前例，机会就在眼前，看你。说，是是是，谢谢小柳，保证努力，收回来款，第个请你下饭店，咱去吃风味楼。小柳说，加油啊，其实咱们科长还挺看好你，背地里总夸你记性眼儿好。说，能要回来钱才是真本事。
再次回到财务科时，李薇正在屋里数着节拍跳健美操，二三四，二二三四，动作协调、机敏，像只在水泥地上四处窜动着燕子，注意到她穿那双运动鞋变白，又亮又湿润，好像刚刚刷洗过般。见回来之后，她不跳，用手给自己扇着凉风，喘着粗气甩给沓纸，说，来，你考考，检验下学习成果，还有不到半个月时间就要比赛。翻开看，全是跟香港回归相关题目，清清嗓子，从里面挑题问她，英国是通过哪三个不平等条约占领香港？李薇立即回答说，南京条约，北京条约，展拓香港界址专条。接着问，香港经济四大支柱产业是什？还没说选项，李薇便回答说，金融服务业、旅游业、贸易及物流业、房地产业，嘿，怎样，挺厉害吧。然后把材料扔到茶几上，跟她说，下题，香港回不回归，跟你这个镇电厂出纳员，到底有啥关系啊。李薇将手头账本朝扔过来，生气地说，去死吧你。双手接住账本，正准备仔细翻看，她又猛然窜过来，把抢回去。
每隔天，都会给办公室打回电话，汇报工作进展，在此期间，周随机只跟通话次，语气诚恳，说定得要回来些钱，不然厂里要哗变。说，领导，你用词太典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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