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查查哗变是啥意思。单位里小柳倒是经常帮出谋划策,说实在不行,你逐个击破,从你刚认识女出纳入手,给她许诺些好处,逐层渗透,步步去接触厂长。便死皮赖脸地去恳求李薇,让她帮去引见厂长,李薇直推脱,说厂长也要钱去,咱们账上没现金,他不敢轻易露面;你等着吧,等竞赛获奖,高兴话,就去给你说两句好话。说,工资都没有呢,拿啥给你发奖品。她说,这你就不懂吧,竞赛是工会搞,咱们工会有是钱。
那段时间里,基本上白天都在李薇办公室里陪她背题,或者在她跳健美操时帮她数拍子,指导动作是否标准,晚上们则搭伴去招待所或者厂区旁边饭馆吃饭,她喜欢吃辣爆肉丁配米饭,心事较重,饭量锐减,喝啤酒后,就只能吃得下拌腐竹之类小菜。尝试着给她倒过几次酒,她口不碰,说自己喝上酒就控制不住,醉酒样子又实在是太难看。吃过饭后,般是她回家,回招待所,有时她觉得自己吃得有点多,内心有负罪感,们便会去河边散步。镇上风很大,尤其是晚上,上方来风卷入水里,激发不同方向水浪,相互吞噬、碰撞,哗啦哗啦,像是很多人在说话,觉得河里水都要被吹干,根本不可能倒灌入岸,李薇则认为在不远将来,或许就是香港回归之前,奔腾着水浪便会漫天袭来,残余龙骨会搅起道几十米高水墙,淹没稻田、楼房和灯,然后人们只好枕着浮冰、滚木,或者干脆骑在铁板上,被大地力量温柔地推动着,驱逐、冲散,从此天各方,这里永远变成海;而从前认识你那些人呢,他们之中任何个,你都不会再见到。说,运气好话,也许你会被冲到香港呢。李薇瞪眼,说,不想去香港。说那你要去哪里呢?她说,要是能选择话,能把冲到塔吉克斯坦就好,爸在那边施工呢,去两年,你们变压器厂接项目,他外派过去设计电路,要在列加尔扩建个出线间隔,线路从南部向北部延伸,绕开哈贾—纳赫什朗建筑遗迹,翻越塔吉克北部最高安佐布和沙赫里斯坦,最终缓解南部冬季枯水期用电紧张问题,能听懂吗你?摇摇头。她接着说,看你也没什文化,学过地理没,塔吉克斯坦,中亚高山国,东南部是冰雪覆盖帕米尔高原,世界屋脊,全部活水源头,们这条河里水也是从那里流过来,那里春夏飞雪,昼夜飘风,冷极,唯物主义那种冷,所以其中最高山峰叫**主义峰。在**主义峰上,切都将得以解释,也包括爱恨和生死,据说当地有首歌,只有句歌词,咿咿呀呀反反复复地唱,翻译过来是说,世界就是两道门之间路。那里是没有龙,但远远望去,嶙峋起伏山峰也像条龙,条白色冰龙,正在矫健地穿越,身躯化作抽打万物巨浪,腾空而起,过几道狭弯,然后在某处猛转头,无声地凝视群山。说,操,牛逼,听着都冷,冻死,咱们回去吧。
回去路上,心有不甘,越想越觉得冷,浑身发抖,便报复似把拽住李薇手,她试图抽出去几次,没有成功,攥得很死,生怕她跑掉般,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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